李书秀喜道:“是那位于凡来了?他公然身怀武功!”
大堂顶上喀拉拉一声轰鸣,屋顶上破开一个大洞穴,砖瓦雨落,世人面前一花,见到一个赤·裸上身,肩挂锁链的男人跳了下来,刚巧落大堂正中。
苍鹰等来宾站在天井中,连坐位都没有,而大堂中的来宾明显更受正视,听了于五藏的话,便欢欢乐喜的穷喝猛吃起来。
苍鹰面露忧色,悄悄说道:“好丫头,不枉我操心教你,你已经能查探他们功力了?”
苍鹰怏怏说道:“别说五斤烈酒,见到这臭老头,我只要喝他一杯酒,恐怕就管不住脾气,想要狠狠揍他一顿出气了。”
来到那看门武师面前,那武师接过喜帖,看也不看,在四人身上随便拍打一番,也没发觉非常,神态鄙夷,颐指气使,喊道:“喝酒还是认罚?”
堂外来宾,全数心有不忍,点头感喟。而堂内来宾,则大声鼓噪,极力喝采。有人问道:“法王老爷,这女子是何来源?你给大伙儿说说吧。”
就在此时,只听屋顶上传来当啷之声,其声麋集,由东到西,由南向北,在四方转悠好久,这声音越来越清脆,过了半晌,竟变得非常刺耳。
于凡身子抽搐的短长,仿佛癫痫发作,他喊道:“时候到了,时候到了,阿玲,我明天就要替你报仇,替我赎罪了。”
苍鹰小声问:“你与此人了解?”
九婴哈哈一笑,说道:“认罚,认罚。”奉上厚厚一叠纸钞,走出院落当中,周遭花木富强,景色怡人,院子也非常宽广,饶是来宾如云,也涓滴不觉隔绝。
于凡一矮身,如孩童般朝身边推出双臂,模样风趣,但双手刚好点中于舟肘部曲池穴,于舟身子麻痹,喊叫不及,一头摔在地上,也如于凡普通狠恶颤栗,未几时口吐白沫,昏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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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说道:“那我们四人,岂不是要出三百二十贯铜钱?”
于五藏哈哈几声,握住那人的手,说道:“门主大恩,于某感激涕零,如此一来,那但是高枕无忧了。来人哪,替四位舵主倒酒。”
安曼从未列席过汉人的婚礼,见这场面浩大喜庆,热烈不凡,不由啧啧称奇,说道:“你们汉人花腔真多,又是点红灯,又是放雷炮,就算我们族长结婚,只怕也比不上你们一成场面。”
九婴略微深思,趁无人重视,带着三人走上一条巷子,在草丛深处找一处坚固泥土,将他的双剑与李书秀的流星剑埋在路边,填上土,堆起杂草,直至毫无马脚。归正这婚宴最多不过两三个时候,如果产生变数,出来取回兵刃,再行应对,也不会担搁多久。
九婴笑道:“戋戋财物,大哥别如此计算。何况大哥海量,喝了那五斤烈酒,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俄然间,只见一名仆人从人群中穿过,身后跟着四位戴着玄色面具的怪客,面具上乃是一模一样的人脸,神采麻痹,看着非常瘆人。四人皆身着黑衣,披风颤栗,行动生风。腰上挂着一柄长剑,剑柄上有一张鬼怪面孔。
于五藏一拍万佩兰肩膀,内力到处,她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于五藏高举拳头,挥动几下,也跪了下来,说道:“我们不拜六合,不拜高堂,直接伉俪对拜就成。”
又有人起哄道:“老爷子为何不早些要了她?一向比及本日,真是可贵的君子君子。”
鬼剑门四人在他身边入坐,有仆人奉上酒水,又悄悄递上一沓纸币,抢先一人顺手收下,朝于五藏点了点头,于五藏捋须浅笑,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于五藏穿戴新郎官衣裳,在太师椅上稳如泰山,身边坐着一名窈窕女子,手脚上罩着布,仿佛被暗中绑住。而他四位儿子四周驰驱,忙的手脚不闲,有的抓人,有的揍人,有的骂人,另有一人躲在角落,与一女子打情骂俏,淫·笑不休。除了这四人以外,于五藏另有四位大弟子,唤作“鱼龟蚌蛟”,也是盛气凌人,威风八面,身材皆在八尺之上,围在于五藏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