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夏侯永离用苗条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好的。”德阳几近快睡着了,只微微点了下头,梦话似的答复。

德阳疼了这么久,已经有些麻痹,加上他行动轻巧,她实在已睡畴昔,只是当帕子按在伤口上时,她疼得钻心,顿时醒了过来。

夏侯永离温润的笑了笑:“我也会很轻的。”

“很好,接着筹办热水和白布,另有烛火。”雪菱应了声,赶紧将之前就筹办好的几样东西端到床畔。

“茵茵,包扎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如果乖乖的对峙下来,就嘉奖你糖吃。”夏侯永离笑望着她,俊美的容颜好似天涯的月光,美得不似凡人。

德阳看得发楞,目光都有些迷离,心中道,如果他不是智力稍钝,会不会有一番作为呢?

“嗯?”德阳的走神不过一刹时,见夏侯永离在她面前晃手,不由有些难堪的道,“公子放心,茵茵必然能对峙的。”

说完,他看向雪菱:“再找块洁净的白布来,将艾叶洗净捣碎平铺在白布上给我。”

夏侯永离也知她不懂这些,也不再多加责备,只是总感觉这丫头有些笨拙,德阳用着不风俗,还是应当随时敲打一番才是。

他蹙着剑眉,细心的察看了下还在溢着少量浓水与血的伤口,没好气的道:“如果你那样包扎,今后岂不是要留疤?虽说我不在乎,但那样长合的伤口与本来肌肤的纹理分歧,一旦遇着阴雨天就会酸疼,你能看着夫人忍耐那样的痛苦吗?”

“嗯,好的。”德阳真的很累,她失了很多血,何况疼痛本身也很吃力量,现在已经昏昏欲睡。

公然,德阳没听清楚,又下认识的柔声道:“嗯,好的。”

雪菱听话的照做。

“茵茵,今晚我陪你。”夏侯永离见她心不在焉,明显是累极了,不由转了转眸子,安静的开口说道,仿佛只是说明天气候很好。

夏侯永离轻手重脚的翻开一向捂着帕子,暴露那道狰狞的伤口,心中再次被紧紧的揪疼。

“茵茵同意就好,让那丫头照顾你,我不放心。”夏侯永离轻笑一声,附在她耳畔轻语,垂眸之际看到她玉白小巧的耳珠,忍不住悄悄吻了下。

紧接着,他听到动静便坐直了身子,他能够不瞒德阳,但对其别人还是要有防备的。

雪菱的手微微颤了下,她垂下视线,谨慎翼翼的道:“公子说的是,是奴婢渎职了。”

“茵茵真好,那我就不走了啊?”夏侯永离唇畔逸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靠近德阳的耳畔,闻着她发间的暗香,轻声问道。

夏侯永离也不再理她,顺手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在火上烤了烤,便悄悄挑出已有坏死的构造以及残留此中的几个鞭上倒钩,待清理洁净才将手中敷了艾叶的帕子悄悄按在伤口上。

趁着这空地,夏侯永离看着德阳惨白的容颜,温声道:“茵茵从本日起,得陪我喝药粥了。”

方才坐直,雪菱便谨慎翼翼的捧着一块洁白的帕子走出去,递到夏侯永离面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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