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别已近一年,她竟出落的比当初更美!

“哼!前三月胎象未稳,应静养,何况你们云潜民风彪悍,你还是日日在府内放心养胎,谨慎着些才是!”秦兮儿缓缓开口,说出来的话竟有几分带咒的意义。

德阳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看着右首的秦兮儿,笑着道:“晓得你担忧我,多谢了。”

秦兮儿斜睨她一眼,嘲笑道:“你是那等不招惹是非的人么?”

他说着,目光更加的炯亮,看着她的眼底深处,老是掩不住那一丝和顺宠溺。

德阳不由皱了眉头:“我自是极好的,在这儿……比京都那边儿的日子舒心的多。”

室内一时静下来。

雪菱的脸顿时黑了。

“……”德阳凤眸微弯,笑眯眯的看着秦兮儿,却说不出话来。

花厅里,世人已分主次坐好。

这话一出,南宫陌和薛白风就愣了。

秦兮儿看了看南宫陌,不知想到了甚么,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半晌,她才看向德阳,岔开了话题:“你自是过得很好,传闻连皇命都敢拒之门外,这日子过得的确悠哉!”

德阳仍然含笑嫣然,对她的话没有甚么大的反应,反而笑道:“这事儿我自会谨慎,你提示的也对,不过云潜民风虽彪悍,却极少有动心机的人,倒是好相处,常日里不招惹是非,自是没甚么题目。”

一句话,便将她的情意表白。

德阳自是晓得他一向盯着本身看,不由有些愤怒,虽说二人有些友情,但毕竟男女有别,现在她对夏侯永离入了心,自是会多些担忧,便主动抬眸看向他,缓缓说道:“庐陵王,一别数月,不知近况可好?”

薛白风心不足悸,想着德阳刚才的难堪,想必此次见他亲身过来,心中不喜,才会对他发难,是以直到现在,他都一向乖乖的坐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薛白风冷眼旁观,不由暗叹,枉南宫陌风骚一世,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秦兮儿内心道,这才像句人话!

南宫陌想说不好,但终究只得叹了口气,笑着道:“好,我很好,不知太子妃可好?”

她本日就是家常打扮,一身红色长袍,领口袖口只是简朴的银丝福绣锁着边儿,福绣边儿上是一圈非常标致的红色兔毛,耸耸软软的,长袍外罩着一件绣了五尾彤凤的长坎肩,肩膀处也是绣边儿与兔绒,脚下的绣鞋是粉色的,轻柔嫩软,不似这边儿的女子长穿的那种极厚的屐履。乌亮的发丝也是简朴的挽着家常髻,只用一枚流光津润的乳色玉簪定髻,衬着她绝美的五官更加的清贵,那如黛的眉、清澈的眸,以及嫣红的唇,不管如何看,都美得不似凡俗之人。

云潜是偏僻的北国,与京都甚远,这些产生在云潜的小动静,就算传归去,也得数月的时候,何况秦子月就算派了暗线,也不会事无俱细的传,只会将近两个月产生的事汇总的再送信归去,是以薛白风和南宫陌不晓得也是普通。

南宫陌一向看着德阳,目光从未曾分开过。

南宫陌的眼眸微微一黯,终是缓缓垂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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