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步自不敢强求,当即点头,“既如此,还请大王早做决定,免得汉军兵临城下,大王恐为时晚矣。”
英布当时接过肉酱时,也没有太在乎,只是叮咛下人收起来,这时被栾步问道,方才有些影象,“吕后遣人送来的时候,仿佛说此牲口产高傲梁,中原不过数十只,故而送与淮南王咀嚼,当时某就迷惑,多么牲口竟如此贵重,未免有些大话罢了。”
中间的侍从略显茫然,当即向着后室走去,栾步见状,当即膜拜道:“淮南王大德也,某在此谢过大王了。”
“某有何大德,只因当初曾与彭越大将并肩作战,今想起往昔,不觉可惜,梁王为人刻薄,未曾想却被吕后所害,当真不幸啊。”英布非常无法地说道。
是以起首躬身施礼道:“启禀大王,梁王彭越之死甚是惨痛,然并非欲望,某听闻其太仆与几名客卿曾告其谋反,因此被搏斗于东都洛阳,而韩信更是与陈豨勾搭,故而被斩杀于长乐宫中。”
英布当即抿口温酒,“某自从别居皋城,少于长安来往,自不会有犒赏送来,不过前些时候吕后送来一坛咸肉酱,只说是牲口之肉,某未敢拆封。”
然栾步此来是有筹办的,如果来与英布唠家常,那此即将无任何意义,因此酒过三巡以后,栾步起首开口道:“大王久居皋城,那朝廷可有封犒赏赉封地?”
英布闻言,沉吟不语,转眼看向别的几人,那几位皆是安慰英布谨慎行事,“既然如此,容后再议,某不是担忧陛下,而是担忧吕后也,望诸君能知我心。”46
“淮南王在皋城过得非常萧洒啊,殊不知吾主命丧与东都洛阳也,大王该当谨慎行事才对啊。”栾步见面,直接哭丧着脸说道。
而是手中摩挲着茶杯,很有深意地说道:“当初吕雉送来一坛肉酱,殊不知竟是彭越之肉也,且在这之前,韩信又被斩杀于长乐宫钟室以内,吾心甚忧也。”
栾步心中自是不信,何如前去东都为彭越收尸的时候,四肢皆是木头所制,可见彭越之四肢确切被吕雉切去,其心甚是暴虐,今淮南王又收到肉酱,难保不是彭越之肉。
“兹事严峻,某不敢私行定夺,还请公在皋城歇息数日,某与丞相称人商讨,方可行事。”英布亦是缓缓说道。
“某敢问大王,自从天下安定,那平南王可曾出太长安,固然身家可保,然到处被吕雉管束,徒有王号,实则长安学宫一宫教首尔。”
还不等英布表态,老丈人略微咳嗽一声,缓缓说道:“英布啊,今天下安定近五六载矣,淮南诸君未发兵器,且汝这般年纪,该当永享鼎祚,何故与汉作对,长安城中名流居多,又有张良、萧何之辈,纵平南王不助汉天子,吾等亦是难以取胜。”
栾步在旁,稍显感喟,“大王有所不知也,昔汉王定天下,异姓为王势大者,不过四人也,韩信、彭越、陆言皆如是也,今看似平南王与大王无事,实则平南王亦是孤掌难鸣。”
“细细想来,皆是二人自作孽也,反观平南王、新任燕王、长沙哀王皆无事也,吾等若行兵,皆是无义之兵,事不成,遗臭万年也。”
太宰起首听出话中的意义,这较着是要反汉啊,然当初诸侯王并立的时候不自主,现在造反徒增风险罢了。
两名重臣的意义很较着,目前的环境挺好,何故要造反呢?看看造反的那几位,有哪个是好了局,不是被斩杀,就是自裁。
哪晓得栾步闻言,当即大哭,“启禀大王,那吕雉当至心狠手辣,她口中所言数十只牲口,不过中原数王也,而大梁所产,自是彭越之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