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稍安勿躁,现在臣氏方才攻陷北熙,尚未即位,必然以清除原帝亲信为主,短期内还得空顾及南熙。我们起码有两年的工夫能喘口气,并不急于一时。”云羡率先开口。

“唯有充足强大的家属,才气在乱世当中保持中立,旁人也不敢妄动。但现在,云氏早已不是如此,这巨额财产与名誉必遭觊觎,族人又一盘散沙内斗得短长……倘若我们再张望下去,届时将南北两都城获咎了,云氏迟早成为俎上之鱼,或许会被南北朋分也未可知!”出岫大胆说道,一片热诚之意,话语掷地有声。

选嗣一事在这出不测之喜中落下帷幕,北熙闵州送来的当家人之子云彬当选,且还是连初选都未及插手。这多少令各支有些忿忿不平,可族中几个长老谈及现在闵州的动乱,另有这一支并不混乱的近况,饶是各支再心有不忿,也不得不承认云潭的才气。

太夫人从未见过她这般果断,或许出岫本身也未曾想到,在面对云辞的家业时,在完成云辞的未竟之志时,她竟有如此勇气,最后说道:“当断不竭,必受其乱。本日舍不下这些财产与银钱,来日必留无穷后患!”

“今时分歧昔日,我们若再不想想体例,只怕臣氏下一个锋芒,便会对准我们。”太夫人忧心忡忡,将出岫与云羡唤至荣锦堂,以期能筹议出个对策。云承作为世子,也在一旁恭听,学习南北时政。

太夫人边说边去看恭敬垂立的云承,再道:“单看此次选嗣之事便晓得了,各支不但各出奇招,还敢公开动手禁止别家之人……若不是云潭应变敏捷,承儿只怕就没这个机遇进府了。”

云羡闻言亦是难掩哀伤:“大哥惊才绝艳、深谋远虑。可惜……”

可明显,太夫人更加深谋远虑:“话虽如此,但若不未雨绸缪,届时只怕被动得很。我们在北熙的族人、买卖很多,银钱上的丧失是小,只怕臣氏会对我族人发难,软硬兼施。”

出岫话音落下,很久屋内都没有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夫人才应了这话:“就照你的意义办,现在你是离信侯夫人,又手握中馈,便由你来下这道号令!倘若今后有何差池,我老太婆余威仍在,还能出面挽救。”

可这件大事却未能给离信侯府高低带来高兴之情,只因北熙无人来贺,不管是皇族原氏,还是叛军臣氏,没有族人参加。这若放在平时,是绝无能够的,但就在云承过继典仪的那一日,臣氏攻入北熙皇城,直捣皇宫序央宫。

“把银钱分了!”云羡立即禁止:“嫂嫂可晓得我们在北熙的财产有多少吗?那些财资即便买下一整支军队也只多很多!你现在要让他们当场分了?”

“老三,听出岫说完。他是离信侯夫人!”太夫人俄然开口喝止,转而对出岫问道:“你为何如此想?”

“可也不能如此草率决定投奔聂氏。北熙臣氏虽是叛军,但畴前也很有威名,臣往父子二人足智多谋、治军严明,我反倒感觉比原帝更君子、也更值得佩服。”云羡仍然对峙,他夙来脾气谨慎,不肯如此草率表示支撑。

但是出岫只对这统统恍若未闻,定定看着太夫人再道:“云氏与原、聂渊源甚久,如若改成支撑叛军臣氏,那在世人眼中必也是忘恩负义之辈。更何况,臣氏的承诺实在没法律人佩服,他既能颠覆原氏,今后也能钳制云氏!”

听闻此言,太夫人目光闪动,半晌又问:“你主张主意向南熙示好?”

“你说臣氏更君子么?依我看是他们还何尝到权力颠峰的滋味儿。”出岫幽幽叹道:“古往今来,多少豪杰豪杰,起事时仁义慷慨、豪情万丈;成过后却纵情声色、忘恩负义,乃嫡亲佞远贤,滥杀猜忌……三爷且看将来,等臣氏坐稳这北国帝位以后,是否还能励精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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