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杨广说要夸奖宇文小麻杆儿,那陈修仪顿时就不乐意了,樱唇一撅,就要再次上前辩驳,却被一旁早有筹办的陈修容伸手强拉了归去。
至于南陈出身的陈修仪、陈修容二人,更是心有戚戚,只是碍于方才和宇文小麻杆儿的恩仇,不好出言拥戴罢了。但二人再次看向宇文小麻杆儿之际,眼中已然少了几分的敌意,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靠近之意。
那样的话,如果没有啥逆天狗屎运的话,宇文小麻杆儿这宦途之路,也就前程无亮了!
最忆是杭州。
但见那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以下几行,临时称之为‘诗’的大字:
忆江南
一旁的萧皇后和陈修容闻言,也是好一阵错愕,半晌方才如梦初醒,赶紧伸过黔黎抬眼观瞧。
“哦?朕也正有此意!宇文小爱卿,你且速速做来!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快快道来!”
“唔,小臣,服从!”
萧皇后倒是看破了陈修容的诡计,可樱唇开合了半晌,也没想出啥好的辩驳来由来。
陈修容的设法比较恶毒,那就是让宇文小麻杆儿丢人丢个完整!
“啊?这个,陛下,小臣我……”
何日更重游?
但见那陈修容正襟敛容,一本端庄地对杨广躬身见礼道,“陛下,臣妾大胆,想请这位宇文祭酒以江南为题,再作诗一首,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半晌工夫,宇文小麻杆儿便已再次写诗结束,一旁自有那内侍上前将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呈到了杨广的面前。
“嗯嗯!必然,必然!哎,被这浑小子这么一说,朕也有点儿驰念江南的景色了!唔,宇文小爱卿,这诗你做得不错!你且说说,你想要甚么犒赏!”…。
郡亭枕上看潮头。
萧皇后和陈修仪等人见状,也再次围了上来,伸着黔黎凝神旁观了起来。
“唔,此言有理!那依梓童之意,此事又该如何措置呢?”
日出江花红胜火,
如此,就算现在杨广不顿时清算宇文小麻杆儿,可也会留下一个这宇文小麻杆儿无才无德不堪大用的印象!
“启奏陛下,那杭州虽好,何现在朝只是个劣等州州郡,其刺史也不过是正四品的职位罢了!而宇文祭酒现在已是三品大员,又无甚错误,如果就这么将宇文祭酒派常常杭州,怕是于礼分歧?”
江南忆,
不出不测,这首忆江南一出,再次引来杨广、萧皇后和陈修容等人的一番赞叹与唏嘘。
领命回身,宇文小麻杆儿再次回身回到桌前,提起羊毫妆模作样地咬了半晌的笔杆儿,这才挥毫落笔,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
“那,臣妾还真有一点儿设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了,爱妃莫哭!朕都晓得了!朕不怪你!另有,梓童啊,你也莫要这么大惊小怪!这里是皇宫,非是金銮殿,我们这不是私底下会商一下么?算不得干与朝政!梓童,这事儿,你有甚么定见,也尽可提出来,朕会酌情考虑滴!”
起先,包含题目在内,宇文小麻杆儿也只写下了三行,更兼反面端方,句式也是非不齐,若以当下的作诗标准而言,杨广那句“一塌胡涂”的批评倒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就连身为反对派的陈修容也不得不承认,能做出此诗之人,确切称得上才高八斗!
“哦,如许丫!那,陛下,您可要快点儿丫!莫要让臣妾等得太久哦!"
风景旧曾谙。
再次从内侍手中拿过宇文小麻杆儿的诗作,杨广抬眼观瞧,旋即愣在了当场。
如果强自出头的话,过分着相,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落了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