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声中,楚昊宇更是摇了点头,而后又道:“大婚之日的惨变,本王悲伤之下随越骑尉进入漠北,交战半年,五千雄师仅剩两百余人,便是铮叔也战死疆场。铮叔勇武好战,经历大小战阵无数,视马革裹尸为最大的光荣,也算是求仁得仁,本王倒也没甚么好哀痛的,唯有一杯薄酒寄相思。”
或许,似感遭到楚昊宇的孤傲,苏青青脸上再没了笑容,更未曾出言打搅他,一时候一片沉寂,唯有那条青蛇游走不定,甚是欢畅。
两人运气不错,卤肉铺子内鸡鸭鱼鹅一样不缺,浓烈的香味竟是将苏青青怀中青蛇引了出来,看的楚昊宇和苏青青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是想到这是在偷东西,两人刹时止住了下,但是脸上的笑意是如何都忍不住的。分开卤肉铺子时候,楚昊宇顺手丢下一片金叶子,看的苏青青撇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只是看到楚昊宇两手各拎了一坛酒不说,胳膊间竟还夹了一坛,再忍不住笑了起来,喝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
将整坛酒倒在城楼上,楚昊宇俄然笑了起来,淡淡说道:“铮叔好酒,这少康酒醇厚,想来要喜好的很。”话到最后,楚昊宇望向了苏青青,笑道:“青青女人勿怪,委实是这洛都勾起了我的回想,尘凡旧事如梦,一醉解三千愁。”
说到这里灌了口酒,楚昊宇接着又道:“入漠北后,我曾听铮叔说过,当年为攻打洛都,父皇亲率三十万雄师围困洛都半年,阵亡数万才攻陷洛都。现在,洛都繁花犹若天街,也算不枉为我楚家阵亡的千千万万英魂,不枉父皇大哥辛苦。”
沉默半响,楚昊宇俄然又笑了起来,一口少康酒下肚后,对她讲起了那绝世一战。
噗嗤一声,楚昊宇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说道:“走吧,下午见到一间少康酒坊,极是香醇,一侧就是卤肉铺子,只是不知另有没有了。”
冷哼了声,苏青青却也没有再说甚么,而是张口说道:“朱瘦子还是那样,吃哪哪香,跟猪一样,倒是叶离这两年闭关练功,不过也好,免得他出去祸害人。至于白师兄,他虽是教主白叟家的独一弟子,可圣教教主的位子只要一个,盯着的人多着呢!”稍顿了下,苏青青解释似的说道:“这三年教主他白叟家闭关不出,教中事物由几名长老卖力,这些长老可没人看白师兄的面子,反而卯足了劲打压白师兄,希冀他们的弟子胜出。对了,南宫师兄如何样,没想到他竟被你拐走了。”
看楚昊宇追来,苏青青的神采已经缓了下来,又听他如此说来,肝火已经消了大半,倒是没好气的说道:“你这类公子哥儿,自幼享用惯了,小女子怕荒山野岭分歧适孙至公子。”说到这里蓦地想到甚么,苏青青俄然笑了起来,道:“你不是怕蛇,今晚,必然要你见个够,你说是不是,小青。”话到最后,那条青色小蛇已缠在苏青青的手掌上,吐出红红的芯子。
当楚昊宇的话落下,锦袍老者当即叩首拜道:“草民记着了,必然将话带给老爷。”说到这里昂首望着楚昊宇,锦袍老者又道:“七公子,我家老爷早就安排好了床榻,不知公子可否屈尊歇息一晚?”
噗嗤一声,楚昊宇差点将满口酒吐出来。强忍住笑,楚昊宇点头说道:“此话,该本公子说才对吧?”
楚昊宇本就是纨绔,对纨绔后辈并没有甚么恶感,只是看郭栋为挤兑朱晋鹏竟搬出他楚家,而仅仅是为一个女子,楚昊宇如何能不愤怒,若非看在太子楚元博的面上,岂容他安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