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看过三块玉料,楚昊宇点头说道:“都是最上等的羊脂玉,雕工亦是不凡,只是小侄不明白,董掌柜为何要脱手呢?”话到最后,楚昊宇扭头直直盯着董掌柜。
淡淡一笑,楚昊宇张口说道:“有劳掌柜顾虑,家父身材尚好,只是年事已大整日含孙弄怡,很少再过问买卖。”
楚昊宇晓得这段汗青,很天然的点了点头,道:“我听闻霍家先不但操的一手好舵,还是治水妙手,筑坝截水、挖河引水、勘泉补水,这才有了鲁运河的畅旺。”
沿鲁运河而下,短短三日便赶到曲阜,赵九长年驰驱江湖三道九流都有体味,江湖妙闻更是信手拈来,这一起倒也不孤单。
顺着董掌柜的语气,楚昊宇轻笑道:“听管家说董掌柜刚从西边进了批货?”
哈哈笑了声,赵九张口说道:“孙老弟还真是一点就透,有人在河边发明了霍家先的忠仆,霍海。当年,霍家先身边有四大忠仆,别离称为江、河、湖、海,亦代表了霍家先的志向。这四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妙手,各有不凡的肄业,此中霍江早就战死,霍河和霍湖死在楚家雄师之下,唯有霍海不知所踪。本来都觉得霍海为霍家先陪葬,没想到竟隐身曲阜。”
也不知赵九那是甚么药粉,沾水涂在脸上,神采当即变黄。将脖间、手掌都涂抹过,在赵九挥动的手掌间,嘴上那两颗大金牙当即不见,而后笑道:“少爷,如何样?”
当董掌柜消逝不见,楚昊宇不由撇了赵九一眼。赵九就肃立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似甚么都不能让他所动,与阿谁赵九,还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见此,楚昊宇不由一笑,端起茶品渐渐咀嚼起来。
看楚昊宇竟赞美敌家,赵九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倒是嘿嘿笑道:“孙公子果然非常人,不像老哥,俗人一个。霍家先素有凶名,可在曲阜倒是万家供奉的人物,乃至很多人都以为漕帮的宝藏在曲阜,特别是霍家先一手构筑的南旺闸,不知被人翻了多少遍。”
胖掌柜又嘿嘿笑了声,道:“如果老夫有像公子如许的后辈,也乐得安逸。请,请!”
曲阜为儒家圣地,如此说来倒也说的通,并且,都城还真有一家雅玉轩,只是赵九恰好选中雅玉轩,想来此行与玉石有关。
点点头,楚昊宇接口问道:“莫凡龙王令在曲阜?”
没过量久,三人便赶到了漱玉斋,一锦衣老者更是迎了出来。老者个子不高微胖,圆圆的脑袋上似总挂着笑容,然颀长眼中却闪动着精光,一看就是夺目之人,恰是漱玉斋的东主董瘦子。
现在,赵九持续说道:“霍海排行最小,武功却最高,现在颠末三十年苦修,一身武功深不成测,以是,没人敢靠近,而后一点点细查曲阜,终是将霍海找了出来,可也是以泄漏了动静。”
董掌柜脸上的笑容仿佛从未曾断过,当即笑道:“孙公子谈笑了,仅看公子腰间玉佩,就知公子不俗。”说到这里稍顿,董掌柜语气一转,道:“只是,这里毕竟曲直阜,小处所,与都城没法比啊!”
玉佩并不大呈椭圆形,倒是晶莹洁白,细致津润几近没有瑕疵,一看就是最上等的羊脂玉,上面更雕了个大肚弥勒佛,笑呵呵的甚是喜人。看到玉佩的一瞬,楚昊宇脸上便有笑容闪现,此次并非利诱别人,而是至心喜好,想着将这玉佩送给母后。
话到最后,楚昊宇脸上的笑容已经散去,谨慎的拿起玉佩抚玩着,而看到楚昊宇的神态,董掌柜望向楚昊宇的目光竟有些等候。
点点头,楚昊宇张口说道:“看来孙老哥都安排好了,可诚如老哥你所说,霍海武功本就不差,苦修三十年深不成测,小弟虽有些武功,可如何能与他们这类老怪物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