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记着,太女殿下是我的统统,她所赐与我的统统,都是犒赏。就算她让我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女人轻视一笑:
前面跟着的宫人全都向内殿闯去,先是将饭桌上的饭菜砸了,而后翻开柜门,将内里的衣物全都砸落在地。
凌昭凤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季墨玉将统统看在眼里,仓猝跪行到凌昭凤身后,谙练的替她揉捏着肩颈。
“你们行动快点,不然太女殿下见怪下来,我可……”
“奴知错!”一听季墨玉说让他不必跟着他了,小六真怕了,仓猝跪地请罪。
“自……”
凌昭凤看着他分开的背影,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
直到蓝佩将饭菜端上桌,凌昭凤站起家,将一个瓷瓶扔到季墨玉面前:“看在你服侍的还不错的份上,赏你了!”
暮色西沉,季墨玉满身早已生硬,感受膝盖与手腕都已不是本身的了。
“诺!”
在姐姐的处所,他也不想主动给姐姐惹事,免得姐姐难做。
凌昭凤闭上眼,冷静享用着他的奉侍。
“哟!季皇子这是在用膳啊!您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一个侍奴,住着这么好的宫殿不说,另有主子服侍着。”
“殿……公子这是如何了?怎会搞成这个模样?”
“谢殿下。”
“……诺!”
倒是季墨玉,像是完整感受不到疼普通,还催促小六快点,说他要从速去服侍太女殿下呢!
就算此事并非他挑起来的也不可。
凌昭凤看着他顶着一身的伤,又这般寒微的模样,终是看不过眼:“你下去上药吧!这儿不消你服侍。”
季墨玉看着桌上寡淡的饭食,皱了皱眉:“这炊事……”
固然还是不肯分开,但季墨玉此时真的是又累又饿,身上还疼。
“公子恕罪,奴刚才去膳房取膳,膳房的人说您现在只是殿下的侍奴,只配……只配吃这些。”
但季墨玉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脸上、下巴处、后背的鞭伤、膝盖处的跪伤、昨日被凌昭紫部下踹出的伤……
季墨玉冷眼看着她们的所作所为,身侧的手握成拳状,青筋暴起:“房管事,我再问你一遍,真的是太女殿下叮咛的吗?”
房管事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季墨玉冷寒的眸光吓的遍体生寒,前面的话也没敢说出来。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沉寂的殿中是如此清脆。
“太女殿下到底为何要如许?她之前对您明显很好的,并且您之前做那些事也是逼不得已,她不该……”
他倒不在乎住哪儿,可霁玉殿原就是他在东宫的住处,这内里的很多物件,都是姐姐专门替她遴选的,装潢也是姐姐亲身设想的,内里更是承载了他与姐姐的过往。
看着面前这浑身横肉的女人放肆的模样,季墨玉沉着脸诘责。
“谢殿下!”
并且,只要动了手,就不占理了。
是他不知分寸,一而再再而三应战姐姐。
警告的瞪了小六一眼,季墨玉从身上取出凌昭凤刚才赏他的药膏。
一边抹,一边哭:“奴传闻公子本日都与太女殿下在一起,难不成这些伤都是太女殿下赐的?早上您下巴受伤,也是她罚的吗?”
眼看着殿内已被砸的乱七八糟,季墨玉也从房管事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并非凌昭凤下的号令,便开口想要把他们吓退。
“开门开门!”
再次叩拜谢恩,季墨玉看凌昭凤已低下头持续批阅奏折,仓猝跪直身材,将被鲜血染红的手在身上蹭了蹭,这才忍着疼,再次替凌昭凤研墨。
小六拗不过他,只能加快了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