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滟将桌上的烧鹅给少年摆在面前,见少年伸手就去抓却拦了他,用刀具给他割下一条腿放在碟中方道:“渐渐吃。”
隔着纱织双面绣的玉座屏风,却见那边的窗户被吱呀呀地挤开了一条缝,接着有甚么东西挤了出去。那东西在窗棂上蹦跶了两下,这才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倒是一只色采斑斓的鹦鹉。
凤帝修却只当未闻,只追着旖滟道:“滟滟还生我气呢?滟滟如果想喝酒今后我都不拦着还不成吗?”
咕噜这厢开口告饶,倒是将旖滟乐的不可,扬了下眉,这才抬指导了点咕噜的小脑袋,道:“本女人见你悔过识相,便临时饶过你,归去找你主子解毒吧。”
旖滟见掌中小鸟被监禁不但不挣扎,反倒一副认命模样,顿时倒有些好笑。当日这只鹦鹉俄然飞出来指证盛月红等人,她便觉着这鹦鹉风趣的紧,也晓得它是凤帝修的宠物,现在见状,她二话不说,将咕噜鸟嘴一撬便将一颗药丸给它塞了归去,拇指一推咕噜的喙,那药丸顿时便进了咕噜的肚子。
旖滟瞧去不由大愣,只见那孩子瞧面庞五官只怕已有十二三模样,清楚已是个少年,只因他个子比普通少年矮了很多,故而方才她竟觉得他不过**岁模样。并且这少年他……长的也过分标致了一些。
这一幕直将旖滟给惊住了,千安王府但是将门功劳之家,沈聪虽天赋不及其子沈璧,但也是从小习武,并不是弱质文人,且沈聪现在已四五十,可逸飞倒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即便是沈聪没有筹办,仓促对阵,可逸飞的掌力竟然让沈聪后退了近十步才站住,这也太惊悚了吧!
瞧它那样,凤帝修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揉了揉额角,这才道:“如何?被发明了?”
依瑶在醉仙楼下为了摆脱林泽的胶葛,这才扬言已经用打胎药打掉了孩子,实在那孩子现在还在她的腹中。
凤帝修却笑了,一屁股在旖滟边儿上坐下,用肩膀挤了挤她,笑道:“你瞧,我是恶人,你这女人也非善类,我们这不是天生一对吗?”
言罢一放手,咕噜没想到旖滟这就放了它,身子往下坠落,待落了两息才觉悟过来忙扑棱起翅膀,二话不说,一溜烟从窗口挤出去,逃之夭夭了。
凤帝修倏忽一笑,屈指冲着咕噜的小脑袋便弹了一下,直将站在膝盖上的咕噜弹飞,方道:“没出息的,那女人骗你的,一边儿玩去,再打搅我歇息,我便将你拴起来送给那女人。”
待安设好了逸飞,旖滟才回到了阁楼,令紫儿筹办沐浴热水。她进了浴房,却见水汽氤氲,待褪去身上衣物却又响起放在外室的内裳,不由扯了屏风上挂着的浴巾裹住身子绕过屏风去取衣裳,谁知她转过屏风取了衣物,便听到浴室中收回异响来,她双眸因之一凛,眯着眼睛盯向阁房一角。
弑修院中,因旖滟是进宫面圣,就只她一人跟着宫人分开,蓝影等人早在家中等的心急,见主子安然返来,还带了一个标致的不可的少年,一时候又是半响热烈。旖滟将逸飞就安排在了弑修院中,又唤了管事来,给逸飞筹办衣裳日用之物,逸飞显得很欢畅,也很听旖滟的话,旖滟说甚么他都信赖。
盛易阳说着,到底觉着本身在凤帝修跟前不会有甚么面子情面,故说到最后底气不敷地转向了旖滟。
她言罢回身便走,盛易阳又瞧向凤帝修,凤帝修却直接疏忽,又追着旖滟转了身,这边沈聪被扶着,唇角溢出鲜血来,不甘地唤了两声“狄谷主”可任是他语气再恭敬,装的再不幸,倒是没有感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帝修和旖滟一行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