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挪着步子过来，远远地坐在李慕儿劈面位置，倒是主动地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李慕儿慢悠悠念着，一字一句呵气如兰，戴琼莲真真感觉沉浸上瘾了。
劈面的人刚才就已经看不下去，此时忙捧过了坛子帮手添酒。
“女学士，外头如何这么温馨了，画师们都走了吗？”
“我只是误打误撞……何况我现在，连笔都提不起来了……”
“不，不是的，”她晃了晃脑袋，“奴婢姓戴，好多年前就进了宫，一向在文渊阁清算书卷。”
这不知是她本日步进仁智殿以来第几次提到皇上了，戴琼莲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心想。(未完待续。)
李慕儿被逗乐了，“那你过来，陪我喝两杯。”
“在。”
仁智殿里，两人已喝得烂醉。
李慕儿支着脑袋，听趴在桌子上的戴琼莲絮干脆叨地问这问那，偶尔答上几句。
“你觉得，画师整日在这儿当差，都是吃空饷的吗？这间是皇上闲暇时用来赏画的房间，我畴前常陪他来。”
她倒是看得通透！李慕儿不由有些喜好起这个女人来了。
“嗯。”
“它叫‘寒潭香’，取自高山寒潭水，故比常酒更加清冷，但后劲实足，令人沉浸上瘾。”
“银耳，你不要妄自陋劣，你忘了吗？姐姐在，姐姐会教你……来！”
戴琼莲望了眼她垂在桌下的右臂，心中也尽是感慨，自嘲道:“皇上也曾叫我作诗，可我感觉好难，文渊阁里藏书浩繁，我每日都读书，可就是学不会……”
“啊？”戴琼莲还在迷惑，手腕已经被李慕儿拽住，拉出了门外。
李慕儿看着她快拧作一团的小面庞，更加感觉她像一小我。
朱祐樘这才昂首，“甚么，她还没归去？”
“嗯？”她老是用很多语气词，显得有些胆怯，“琼莲，噢，奴婢叫琼莲……”
她的问话将李慕儿从翻飞的思路中拉回，举杯道:“不，我不怪你。对我而言，皇上有错，皇后有错，哪怕我本身也有错，可唯独你，是无辜的。”
李慕儿神采骤变。
李慕儿望了眼她的眼睛，没有答复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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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文鼎蹑手蹑脚地走近发了一下午呆的朱祐樘身边，拱手禀报导，“何蜜斯来问，女学士至今未归，但是皇上遣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