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公子富甲一方,这戋戋一顿饭钱于他而言不算甚么,尹公子就不必纠结了,此乃小事,此乃小事。”长安冲尹衡挤眉弄眼道。

她话音方落,耳畔忽传来一阵大笑声,三人徇声往竹屛外头一看,倒是一名青年男人并一名中年男人正往这边走来,而笑的,恰是那名走在前头的青年男人。

“你还爱听戏?”钟羡略感诧异。

长安目光瞟向同桌的尹衡钟羡,夸耀之色溢于言表,道:“看看,我好歹猜中一个。”

“鄙人确是福州人。”林蔼道。

林蔼与钟羡尹衡各自见了礼,轮到长安时,他也一视同仁地叫了声:“安公子。”

中年男人点头应是。

长安:“爱呀,仙颜的伶人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既都雅又好听,为甚么不爱?”

林蔼笑道:“此乃小事。”他当即回过甚对侍立一旁的中年男人道:“老黄,安公子这一桌上最好的酒菜,账记在我头上。”

“你若不喜好热烈,用过饭你便归去吧,戏园子我与尹衡两人去便好。”长安道。

长安回身,伸手指导着池中的鱼道:“那是黑背蝶鱼,那是金将军,那是透红小丑,那是天子神仙,啧啧,竟然另有一条五彩青蛙。”

林蔼正想作答,冷不防竹屛以外有人叫道:“六爷,六爷。”

钟羡无语。

尹衡本来未与长安打仗之时,想起得宠的寺人,心中都是以往见过的那些有身份职位的寺人阴阳怪气的模样,本来都已经筹办耐着性子来阿谀的,不料这长安倒是如许粗中有细豁达讨喜的性子,加上她年纪又轻,人也生得清俊,不免就让人生出几分靠近感来。当下他便笑着道:“旁人来赏鱼,看到的便只是鱼罢了,安公公来赏鱼,看到的倒是一方巨富。安公公真乃见微知著分歧凡响之人。”

尹衡带着两人来到那石头砌成宽逾五尺的水池旁,是时天还未黑,故而还能看到水质清透的池中那成群结队五彩斑斓的小鱼。

长安指导完了一转头,见两人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忍不住笑道:“当然了,这些鱼叫甚么名字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它们都是咸水鱼,且养殖它们的水温绝对不能低于夏季的水温,如果低于了夏季的水温,它们就会有生命伤害。”

店面并不豪华, 除了外头门上挂着的那块牌子, 青砖灰瓦的看着就像浅显的民宅, 然进门后却别有洞天。这院中绿树成荫到处成景,而那些桌椅或倚着花木,或临着湖石,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园景当中,看着格外高雅。

长安笑了笑,目光从钟羡和尹衡二人脸上掠过,问:“二位可知这池子里养的都是甚么鱼?”

本来就还未分开的酒保见状,忙上前给林蔼把茶斟上。

听闻那青年便是这家馆子的少店主,长安立即站起家来,看着那青年双眼放光笑容可掬道:“不打搅不打搅,二位请出去发言。”

长安以手捣口做惊悚状,道:“你看看你看看,一个月养鱼光盐这一项就要花上六百两,就别说别的的了。杂家一年的俸禄不过才五百两,这馆子的仆人在哪儿,杂家要跟他交朋友。”

尹衡保举的这家馆子店名非常简朴直接, 就叫“珍羞馆”。

中年男人出去,斯须便回,对林蔼如此这般的私语一番,林蔼便向长安钟羡等人拱手道:“诸位,鄙人有事亟待措置,先失陪了。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长安笑道:“尹公子过誉了,杂家不过是出身不好,小时候穷怕了,故此对这财帛之事格外上心罢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