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承认那话是他说的,不过就是名声又要坏了,归去又要被元娘骂。
不得不说,安安的话真的是很高超。
他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是全然是笨。
这时他又要判……
程四杀了人都还好好的,他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轻了,怕被人说巡私。
接理说,邻县县丞家的公子婚事,吴县令是不晓得的。
如果直接那样说,说阮老迈对她不好卖惨,就算是真的在理,到底会让人感觉有几分白眼儿狼的感受。
这一吓,他就诚恳多了。
安安直着腰眯眼,她得一步一步来,“既然事情这般清楚,那草民要求大人还小女子一个公道,杀人抵命天经地义,而怂俑者也有从犯之责。”
当下惊堂木一拍,“来人,给这个姓阮的滑头上刑。”
左一个没有思疑大伯,大伯对她非常照顾,右一句,她本来有好婚事,成果却落到了大伯生的女儿身上。
暗指她家父亲一死,母亲就不见了,家里的财产就被阮老迈兼并,阮老迈绝对有作案动机。
程四再提及当日,他与程四说的那些关于老三的好话,他想了想便没有胆量再胡搅蛮缠的辩驳,更没有说甚么背后有人教唆。
县令实在也很头疼,都畴昔这么多年的案子,当年又不是在他手上办的,轻了重了,都不得好。
县令现在正在升官的关健时候,他名声好名誉高,可不能毁在这事上,真是不得不好好打起精力来审案。
“也是由大伯出面让姐姐顶上,才保全了面子,安放心存戴德,是向来没有也不敢思疑大伯的,但是,又感觉程四说的不是谎话,思来想去,总感觉,是不是,背后另有甚么故意人,存着甚么险恶的心机,在此中起了关健感化。”
程四证言在前,苦主安安又跪在堂下重重叩首,求一个公道。
本来,这就是阿谁婚事被人给顶了的不幸女人。
只说本身一时是鬼迷了心窍,因为被父亲赶了出来,又因为家里的产业都给了三弟,贰心有不甘,也是喝了点酒瞎扯的。
总比上了刑的强。
“安南人谁不晓得大老爷最是公道廉洁,还请还我父一个公道。”
人不是他杀的,刀不是他递的,他还不在场,就算是说了几话不该说的话,那又有甚么罪。
她上一句父死,下一句就是阮老迈回了阮家担当了财产,她母亲失落。
比直接奉告别人她思疑阮老迈强了一万倍。
可,那万县令当初还特特过来请了他座下的县丞用饭,这事他还真就听部下县丞说过,因为被退婚的女人与宁家至公子另有那么一份渊源,以是县丞才和他说了一嘴,他也有那么一点印象。
阮老迈起先还死嘴硬,甚么都不承认,这会子看到夹手指的刑具搬了上来,一下子吓得差点瘫倒。
当初这案子但是私了了的。
如果,重了,就是打之前的那位县令的脸,传出去,以后宦海相见,可就有点难堪了。
她说完,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