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参将府角门,王成看到阿禄依依不舍的眼神,笑道,“下次你休沐的时候,再来娘舅家玩。”
说完了春兰,春花又对阿禄说道,“舅爷想把这些笔墨送人就送,如何用都成,归正这些东西也是大奶奶给表少爷筹办的。不过,奴婢也感觉,外事房筹办的礼品我们还是应当拿过来。你不拿,便宜的也是那些势利眼。”
半路上,陈阿禄看到点心铺,又下车买了两包点心两包蜜饯,还给陈阿满和王小妹各买了两条当头绳的丝带。
他把礼品拿出来,每小我都有一份。特别是阿堂和小弟,非常喜好他送的笔和墨。
三全和兰草都有些红了脸,兰草翻了翻白眼,三全忙点头应是。
一个门房说道,“哟,舅爷还要出去呀。马车等了好久你不来,姜管事觉得你不出去了,就坐着马车去城外办事了。要不,主子再去马房跑一趟,让他们再调辆车来?”
陈阿满也咯咯笑道,“感谢阿禄弟弟,串个门子还想着给姐姐买两根头绳,真懂事。”
阿禄又道,“你们放心,我会跟我姐姐说,我走的时候一小我不带,不会让你们去乡间奉侍我。”
未几时,三全来了。
出了角门,三全说道,“舅爷,你咋不让门房再去叫辆马车呢?去你叔叔家串门子,坐驴车多寒伧啊。”
阿禄点头道,“算了,我姐姐身子重,府里的事又多,我不想拿这些小事去烦她。”
三全嘿嘿笑道,“两位姐姐,你们另有安息的时候,我一天到晚就没闲着过。今儿舅爷休沐,总得让我睡睡懒觉不是。”
阿禄说道,“重新给我们调辆车,门房小哥的跑腿费,另有车夫的跑腿费,起码又要给两个银角子出去。若叫驴车,几文钱就花下来了。”
三全气得翘起了嘴,也不敢多话。他晓得舅爷手紧,出去必定是叫牛车或是驴车,那车没车厢,坐着又热又丢人。
三全又说道,“如果大奶奶给舅爷派个像罗妈妈那样短长的人,舅爷就不会被有那些人轻视了,主子们也能跟着享纳福。你看看,宝哥儿还不是大奶奶的亲儿子,因为有了罗妈妈,谁也不敢轻看他。但舅爷是大奶奶的远亲弟弟,却还要……”
阿禄固然害臊,斯文,但脾气比较刚强,还是摇了点头。在他想来,外事房筹办的礼品无外乎就是几包点心几包糖,也值不了几个钱。他若拿了,会被人说他回本身叔叔家,还要拿姐夫家的东西去送礼。那点子东西,被人说嘴不值当。
兰花又叮嘱阿禄道,“舅爷,无事别给那起不要脸的人赏钱。你是大奶奶的亲弟弟,本就是主子,没需求为了看他们的好神采就凭白花银子。”又冲三全道,“闻声没有?把舅爷的荷包看紧些。”
两人来到角门,却没看到好派的马车。
陈实走了,王成也不好持续呆在陈家,便领着几个男孩子去逛街。阿禄之前来过府城,当时腿还没好,没去街上玩过,明天出去玩,另有阿堂和阿弟一起,非常镇静。
看到他们,阿禄笑得眉眼弯弯。他感觉,在这里不止笑得安闲,连出气都安闲。实在,他很想早晨在这里或是娘舅家住,白日去参将府上课。但他怕本身提出来,姐姐会悲伤,便一向不敢提。
三全吓得从速哈腰道,“是主子的不是,主子胡胡说嘴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春花又骂道,“你如何才来?少爷一向等着你呢。”
陈实看了他一眼,没言语,把十两银子按他的要求换开了。以后,又旁打侧敲,问他在参将府住的风俗不风俗。
以后,王成又叫了辆驴车,先把阿禄和三全送回参将府,再把阿堂送回陈家,趁便把吴氏和小妹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