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么?”宁朗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嘲笑道,“怕他真的不是皇上的血脉?怕皇上撤了他的太子?”
“有一次他把太傅胡子剪了,冤枉是我做的,因为那把剪刀是阿娘寻日里绣花用的,一向是放在内殿中。”除了他这个亲生儿子,能进入皇后寝宫内殿的人未几。
“哦。”宁安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当年宁王去虎帐历练,父亲说过一次。宁王小小年纪便勇猛善战,不畏存亡,获得兵工之时,父亲又说了一次。两年前剿匪时,是宁王带队,他专门绕道边疆,将剿匪得来的银钱都给了他们,当作军饷之时,父亲再次说了这句话。
可皇上成了皇上,皇后也被折去了翅膀。一命换一命,一条性命,换得宁王展翅遨游,自在高飞,值了。
宁安不觉得然,“是吗?看起来不像。”
双生胎,即为天府星和紫微星。此双星,伶仃来临视为吉祥。肆意一星都代表介入皇权,江山安定。双星同现,风云突变,轻则同室操戈,重则江山易主。
他说,若非薛氏、王氏私心太重,步步紧逼,皇上便不会即位,皇上与皇后会成为平常伉俪,一家敦睦。
皇后脸上的惊奇,眼中的慌乱让宁安不快。“天然。”她看着皇后,“母后有甚么话无妨直说。”
宁朗悄悄点头,“谁晓得。”是不是都好,在皇上心中,只要一个宁王是他亲生,其他都不是。
她笑了摸了摸肚子,“我但愿孩子们能像秦大人。”暖和,看着便舒畅。
皇上放下酒杯,“宁儿从小就犟,被打成那样,也不肯供出长松,更不肯认错,只说本身没错。”他接到动静以后,肝火冲冲的去了无妄宫,一肚子的火在看到他被打肿的手以后就没了,但是还不能不惩办他。“也就是那次以后,长松才与他交好。”长松是秦相的嫡孙,在家中也是被娇养着的,入了宫,要遵守各种端方,天然是不满。不满便开端反叛,等候宫中能将他赶走。
秦长松震惊,“为何?”
宁王妃喜好秦大人,并但愿腹中孩儿像秦大人的动静传到秦长松耳中的时候,秦长松正在同宁朗喝茶。他一口茶刚入喉,便被呛了出来。
皇后的神采一僵,却也没有再说甚么。皇上面上挂着笑,淡淡道,“但愿你的孩儿别像你,像宁王妃好,暖和。”
宁王轻笑,“厥后是长松悄悄跟我说,说要回家,宫里的氛围太可骇了。”他呵笑出声,“他一边哭,一边求我放过他,他受不了了。”儿时学文习武这段时候,应当是他最轻松舒畅,也是他们一家三口人最调和和谐的一段光阴了。厥后没过量久,娘就归天了,又过了没多久,秦相一门被人诬告谋逆,一门只剩了一个秦长松。
宁王挑眉,“父皇的意义是儿子长的不好?”
秦长松笑了笑,“胡说。前些日子青儿还同我说,他的姐姐喜好的是我这类墨客样的男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植物,宁王一身杀气,如索命阎王,确切不讨喜。
宁安听着皇上的话,先是点头,后又点头。她是真的怕宁王,不过是死过多次,又在天国见过各种百般的凶神恶鬼,久而久之才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