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墨,去把秋禾和清齐叫来。”沐月夕坐在打扮台边的绣凳上,语气平平隧道:
“奴婢明白。”清齐应道。秋禾一脸死灰,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我言尽于此,秋禾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这里胶葛不休,快跟清齐去四蜜斯那儿吧。”咏诗道。
“好了,好了,咏诗,缀墨,你们就别怪她了。是我本身摘花没重视脚下,才会滑倒的,只是小伤,上了药明天就好了。”沐月夕解释道。
“蜜斯,给四蜜斯递话的人是秋禾。”咏诗趁着在屏风后帮沐月夕换衣服的机遇,凑在她耳边小声地禀报导。
回了房,沐月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烛光亮亮,咏诗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包着丝帕,解开看过伤口,伤得不重,才放下心来。转头狠狠地瞪了操琴一眼,自是怪她没服侍好主子。
沐晚谦见她姐妹和睦,捻胡浅笑,没看出,这对姐妹之间已是暗潮涌动。
沐月夕微愕,眉尖微蹙,又松开。这个秋禾是她身边的三等丫环,和小亚是沐家的家生子,在旁人眼中是个诚恳人,未几话,却没想到,会和小亚一样帮沐月盈递话。
清齐扶起秋禾,架着她往外拖。眼看两人就要出房门了,秋禾也不知那来的力量,猛地摆脱清齐的手,回身扑倒在沐月夕脚边,冒死地叩首,嘴里不开口地告饶:“大蜜斯,奴婢晓得错了,求大蜜斯给奴婢改过的机遇。奴婢晓得错了,求大蜜斯给奴婢改过的机遇。奴婢晓得错了,求大蜜斯给奴婢改过的机遇。”
东西?秋禾在她眼里,不过是件东西。沐月夕平放心中的肝火,“你我是远亲的姐妹,盈儿这么客气做甚么。只要你喜好的东西,姐姐必然会送给你的。”
沐月夕凑到咏诗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娘有了身子,不要拿这些事,让她太操心。再说盈儿到底是我mm,我总要给她留点颜面。但愿她能就此改过,不要再惹事了。”沐月夕无法隧道。
“蜜斯放心,奴婢必然会好好安排的。”咏诗和缀墨同声应道。
沐月夕看了一眼秋禾,道:“清齐,一会,你把秋禾送到四蜜斯院里去,见了四蜜斯,言语间可别失了礼数。”
咏诗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刚好让清齐听清。
她想了一起,也没想明白,等她回到院中,沐月夕早已经带着缀墨和操琴去前厅了。她只能留在家中晒花瓣,那是咏诗安排给她的差事。
“清齐姐姐实在是太客气了,瞧你年龄比我姐妹还大的几岁,今后还请姐姐多教诲我们才是。”咏诗和缀墨谦恭地回礼道。三人相互客气了几句,沐月夕的呵欠让她们记起了她们该奉侍主子睡觉了。
“去吧。”沐月夕看也不看秋禾的反应,挥了挥手道。
缀墨就更直接表达了她对操琴没经心照顾沐月夕的定见,她伸手用力在操琴腰上扭了一把,痛得操琴直跳脚,一脸委曲。
“清齐,这是咏诗和缀墨,我这院子里的事,都归她们管,你有甚么不懂的,固然问她们。”沐月夕对清齐道。
咏诗听完,一脸佩服,低声赞道:“蜜斯,这个主张好,一举数得。”
咏诗已经打散了沐月夕的长发,一边用梳子悄悄地帮她把头发梳顺,一边用心问道:“蜜斯,这位新来的姐姐是谁呀?”
沐月夕赶到前厅时,沐晚谦恭沐夫人已穿戴整齐,在厅中就坐了。又等了半晌,沐月盈也来了。
秋禾含泪给沐月夕磕了头。又给咏诗和缀墨叩首,两人避开了,没有受她的礼。秋禾低着头,老诚恳实地跟着清齐去了沐月盈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