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宫女来寻八皇子和淳于容,两人告别而去。

又过了几日,经文和女诫都誊写结束,沐月夕和浅菁命人经心装裱穿订好,呈给太后翻看。

沐月夕和浅菁下了很多时候,棋盘上已是密密麻麻。浅菁捏着一枚黑子,柳眉舒展,正在揣摩棋路。

“他那么大年纪都未曾娶妻,必有启事的。万一他有隐疾,浅菁姐姐嫁给他,可就误了平生。”沐月夕持续劝道。

沐月夕轻吁一口气,道:“浅菁姐姐,你与他仅仅见过几面,他是甚么样的人,他做过甚么,你底子一无所知,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底子就不值得你拜托毕生。”

浅菁盯着沐月夕,脸上暴露迷惑之色,“mm熟谙他?”

八皇子一看,头摇得更短长。

“这子不……”八皇子一想观棋不语真君子,就把前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是哪句话?”太后猎奇地问道。

沐月夕笑道:“那些都是写坏了的。”

沐月夕一怔,忙否定道:“我不熟谙他。”

两人同时哈腰伸手去拾那胡蝶,指尖偶然间碰到。沐月夕忙缩回了手,杜徵停顿了一下,拾了起玉胡蝶,昂首,脸上又挂着惯常的坏笑,“夕儿mm,快去把头发挽好,这般披头披发的状如疯婆,忒吓人了。”

“夕儿mm,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他是甚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不会放弃的,你不消再劝我。”浅菁被痴情蒙蔽了双眼,程子悦在她心中完美无缺。

咏诗去洗草莓,昭婷去泡茶拿糕点。杜徵则在房里四周旁观,见窗下黄梨桌上放的几张沐月夕誊写的经文,拿起来细看,“夕儿mm,这一张如何只写了一半?”

八皇子点头,“这都堕入死局了,如何反败为胜?”

“自是比你好。”八皇子不托大,稳压浅菁就行。

八皇子嘲笑,躬身施礼道:“浅菁mm别活力,八哥错了,这厢给你陪礼。”

爱情是自觉标,这个事理再次获得考证。沐月夕无话可说,没再劝她,归正程子悦已经改名换姓,又掩去了真容,只要浅菁找不到他,过一段时候应当会忘了他,毕竟她的环境和霍绮分歧。

浅菁懒得理睬他,苦想了一会,落子。

“月夕自当作陪。”可贵棋逢敌手,沐月夕笑应道。

已是四月尾,天上弯月如钩,无星无云,透着几分寥寂清冷。

“太后喜好就好。”沐月夕和浅菁轻笑道。

沐月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玉胡蝶,抓着头发,疾步走进了阁房。杜徵脸上的笑一敛,昂首看向窗外,风吹云散,雨歇日出,天涯放亮,银杏树上雨珠折射着夕照余晖,晶莹剔透,轻风一吹,摇摇欲坠。

“啪”一声脆响,沐月夕手中的白子脆声落下。

“浅菁mm,你步步都错,不输才怪。”八皇子臭浅菁。

浅菁昂首,横了八皇子一眼,似笑非笑隧道:“八哥,观棋不语真君子的事理可懂?”

沐月夕低头,把唇角逸出的一缕笑意强行忍了下去。

等沐月夕挽好头收回来时,杜徵已经被太后派来的宫女请走。因有杜徵在,沐月夕和浅菁就没有去陪太后用膳,两人在偏殿内用过晚膳后,就在游廊上漫步消食。

杜徵手里拿着那张纸,沐月夕俯身下来细看,两人靠的极近,杜徵闻到了沐月夕身上飘来的淡淡香气,心神一晃,桃花眼中光彩熠熠,薄唇弯成了都雅的弧线,盯着近在天涯的伊人,挪不开眼。

“本来如此。”浅菁敛去眼中的厉色,淡然一笑。

浅菁再次堕入苦思中,很久,再次落子。八皇子一看她落子的处所,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了出来,点头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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