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管如何,人已经到了门前,他们却不能不可礼。
两个小丫头替流烟换衣时,明显看到过她肩头的伤疤,这会儿见到这么大步地,哪敢有半句谎话,连连点头,“有,肩头确切有伤疤……”
巩思呈蓦地皱紧眉头,看了看流烟,又看了看保平王,淡笑道:“王爷是不是弄错了?王尚且年幼,未婚娶,何来太子?”
眼看着厅里厅外跪倒一大片,万俟禄和巩家父子想不跪也不可了,只见几人向司仲卿行了礼,而后巩能方道:“殿下,犬子实在是不知这位女人竟然是殿下之妻,几乎犯下大错,还望殿下看在犬子无知的环境下,饶犬子这一回。”
万俟禄最早回过神来,迷惑地瞥了司仲卿一眼,“就算这位女人当真是你的老婆,但是你又如何证明,你就是先太子?”
说着,他抬眼朝着四周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阚泽身上,“阚保护,既然你说先王让你外出寻觅先太子,那先太子别人呢?可已经有了下落?”
来人玉冠束发,着了一袭茶红色袍子,领口和衣角是金丝线所绣的云纹,边边角角亦用金丝润色得精美非常,明显只是一件看起来平常素雅的袍子,在他的身上竟是显出一股不凡的凌人气势来。
说罢,他放下衣袖,伸手掸了掸衣衫,抬脚朝着流烟走去。
闻言,在坐世人不由唏嘘,毕竟,肩头受伤留下伤疤这类事,如果不是亲眼瞧见,平常男人也底子没有机遇如此靠近地打仗一个女人家。
这些人中,大多数人都熟谙的怕就只要中书令俞大人一人,至于保平王和田国公这些人,不是长年驻守边陲,便是早已退出朝堂,近年刚入朝为官的人底子就不熟谙。
见状,巩能方也不由得收了笑容,向着巩思呈和巩思乾兄弟二人看了一眼,尽是不解。
最首要的是,他的身上有那种让人威慑的王者贵气,只是这个一个冷厉的眼神扫来,就让他们心中格登一跳。
这么想着,内心没由来地涌起一阵酸涩,他没想到现在再见,已然是如许的景象。
巩思呈沉着神采问道:“殿下如何证明?”
“下官拜见保平王、老国公……”
“太……”阚泽心中五味杂陈,几乎喊出口来,却被司仲卿抬手制止。
万俟禄是武将,心机毕竟不及巩能方细,上前一步就要验真假,却被巩能方一把拦住,而后巩能方笑道:“既然是王爷、老国公及三位大人亲身查验过的,天然是错不了。”
“免了。”保平王利落地挥了挥手,刚要一脚踏进厅内,又想到了甚么是的,回身将年事已高的田国公先扶了出来。
身后诸人跟着二人一道进了厅内,一个个正色肃容的模样,看起来涓滴不像是来道贺的。
在坐世人一片哗然,看向流烟时的目光都带了些非常,变得分歧。
保平王呵呵一笑,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流烟,世人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何罪?你身为丞相子,却强行扣押太子妃、强娶太子妃,仅凭这一条,够不敷治你的极刑?”
“罪该万死。”保平王接过他的话,不紧不慢笑道,听得巩能方和世人都是一愣,继而巩能方连连陪笑,“王爷谈笑了。”
说着看了保平王和田国公一眼,见二人点头,便冲着厅外朗声道:“请太子――”
听这一声“王叔”,保平王冲动得连连点头,悄悄拍了拍司仲卿的肩,“好,好……”
红盖头下,流烟本身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太子妃?她如何会无缘无端变成了太子妃?
话音落,两队银甲保护小跑着进了院内,在中间清理出一条通道来,而后站定,随后一抹颀长身影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