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骸骨说法。他不再逗留，很快消逝在星空里。
红色的天空，红色的空中，红色的山峦，红色的河道。满眼的红色狰狞狠恶，如血如火。这就是骸骨在门后看到的气象。
卡瑟琳说完转头往向星空深处，一步走出便不见了踪迹。
黄色圆珠在人影手中粉碎，变成一股淡淡的浅黄色气味融入到影子的黑暗里。
歇息了好一会儿，骸骨不再喘气，他有些踌躇地看着人生之棋。固然棋盘中无数棋子在挪动变幻，但黄色棋子始终稳稳地待在棋盘的中心。
来的那道人影真的只是道人影，或者说底子就是一道影子。黑乎乎的一个影子在星空中安步，时而能瞥见形体，时而又消逝不见。消逝不见不是影子真的消逝，而是影子就是影子，只要薄薄的一层，比纸还薄的一层。一旦影子和视野处在一条直线上时，影子就变成了一条黑线。星空里的一条黑线又如何能看得见呢？
“是五十七年。”骸骨说，“五十七年里，你见过我的其他族人插手通灵殿吗？”
妖怪，多少年没有传闻过的东西了，这个词语念起来都有些拗口。骸骨不得不踌躇，作为蛮横人一族独一的一名神山萨满，他负担着护持全族的重担。这副重担他已负担了两百年。
“那比来五百年呢？”骸骨叹口气，“不要说五百年，纵观通灵殿数千年的汗青，我是独一的一个。你明白吗？这是运气啊，我如何能不为我族的运气考虑呢？”
骸骨有些伤脑筋地摸摸额头，收回“嚓嚓”的摩擦声。“那你不去就是了。”骸骨看来是没有体例让卡瑟琳信赖，“但我能够奉告你，阿谁灵魂天下里的土，称作魂土，是制作锚天下的一种质料。如果你将来要制作本身的锚天下，必然会用到魂土。”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卡瑟琳终究开口，“你的要求听起来过于简朴了。”
骸骨望着卡瑟琳消逝的处所，盘腿坐下来。他没有体例，人生之棋因为激起告终界天下，耗极力量临时没法演算途径，乃至回他的“沙与水的天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