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毕竟还小,心如白纸,你们许是多虑了。”独孤怜雪欣喜道,“我瞧着她笑容明丽,倒是敬爱至极。”
安儿毕竟不是普通的孩子,天生早慧,她担忧安儿听到了她的言语会心生不悦。
妘璃游移了半晌,看了一眼血莲中的南风安儿,方才说道:“我见安儿眼中隐有暴戾之气,怕她今后会步我后尘。”
这时,看着百谷和独孤怜雪打闹的南风安儿,又笑了起来,笑得双手都不住舞动,仿佛极其高兴。
“你一个妇人家懂甚么?头发长见地短。”百谷风俗性的怼了一句。
言语间,她尽量将声音抬高,以免本身所言被安儿听了去。
独孤怜雪冷哼了一声,松开了百谷被揪红的左耳,“百谷,你今后给我说话谨慎点!”
果见安儿那吵嘴清楚的眸中,隐有戾气。
“只是甚么?”百谷诘问。
“你说甚么?你有种再说一遍!”独孤怜雪顿时火起,伸手又一把揪住了百谷的耳朵。
只是听独孤怜雪一问,觉得是本身那里做得不好,让妘璃不放心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只是……”
独孤怜雪不觉得然,“那也是在笑话你。”
但始终是心机大条,行事随心,唯有在医道上心细如尘,以是底子没发觉到方才妘璃眼底的黯然担忧。
她身为女子,自是对女子的情感最是敏感,故而一眼便瞧出了妘璃的不对劲。
感遭到世人的谛视,南风安儿仿佛非常对劲,笑容绽得更开,看得独孤怜雪和百谷心都醉了。
“嘿,这小家伙仿佛就喜好看我清算你。”独孤怜雪有些对劲道,隔着药池朝南风安儿招了招手,仿佛一副慈母模样。
连神采有些凝重的妘璃,也舒缓了眉心。
闻言,独孤怜雪这才松开百谷的耳朵,赶紧靠近,细心打量起南风安儿的笑容,言语不觉柔暖道:“真是个惹人爱好的小家伙。”
“先生曲解了。”妘璃立即解释道,“先生甘心用血莲来滋养安儿,可见先生对安儿的敬爱,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有不满?”
“她仿佛是在看咱俩的笑话。”百谷说。
方才她另有些担忧安儿眼中透出的暴戾之气,现在看来,即便安儿是天生魔胎,也还是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婴孩。
百谷赶紧告饶,“行行行,我没种,疼啊,你快放手,安儿还在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
独孤怜雪的修为尚未及神境,自是不比他和璃丫头察看入微,看不出安儿身上埋没的戾气。
她方才见妘璃还是满心欢乐和等候的来看安儿,可此时见到安儿以后,妘璃面上却没有太多忧色,反而微现笑容。
“璃丫头,你莫不是感觉我对安儿的照顾不敷妥当?”百谷也问道。
“你怕她今后会再入魔道?”百谷皱了皱眉心,也转眸看向了南风安儿。
之前,他镇静于安儿初睁双眼,竟未留意到这细节。
只要今后加以精确指导,该当不会误入歧途。
“你是有甚么苦衷吗?”独孤怜雪俄然问妘璃。
他虽看着妘璃长大,对妘璃极是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