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对招,李莫愁已经有所估计。面前扎布固然短长,但是本身若出尽力,尤是可胜。只是他这番话,李莫愁却一定听出后着。扎布心中亦是明瞭,李莫愁的武功还未见底,再缠斗下去,必将是赔上统统人的性命。到时候图拿不走,命也要留下,不如趁现在对方自视狷介之际,骗得李莫愁承诺,就算本身死在此地,图拿不走,也要保得师弟霍都一命,另有众侍从军人性命。
李莫愁忽闻“嘶啦”一声,但感肩膊一凉,本身右臂长袖尽被扯去,暴露了一条乌黑的胳膊。
全真世人现在旁观,自是猜到扎布心机,想要开口禁止,却已经慢了一步。李莫愁已经开口,只道:“好啊,我接管。一对一打赢你,让你心折口服。不过你如果输了,那又该如何?”
只是喝采声未出口,却看得局势陡变。只见扎布直臂而去,肘至李莫愁肩头之际俄然身形一顿,硬是收了势,而后肘部一沉,竟是用肘击打法,往李莫愁肩头砸去。
扎布道:“你若输了,我们自当带了图走,但也不会难堪你们。”
扎布亦是豪气,顿住脚步,只道:“刚才女人并未输,只是……”
李莫愁一分神,这边扎布第二招又到。扎布借着李莫愁托力,身形一个翻滚,刹时直跃上天,竟是倒立而下,一掌压落。
李莫愁听后幽幽一笑,倒是冷言冷语,“这么说来,是我们占便宜咯。只可惜,你想赢我,做不到!”
扎布也不答话,脸上只是一笑,当即起手来攻。李莫愁凝神以对,估计刚才比武,现在运起五分力,仅做摸索。
扎布见得李莫愁似有失神,心想或是因为女子害羞,也不美意义再斗。本来只想换得世人一命,现在倒是不测逼得李莫愁尴尬,倒也是偶然之功。当下只想早些拜别,也好回禀师命。
李莫愁听得这话,内心一阵打动,只道:“甄师兄,你放心,我定取了他命,偿你这一掌。”
甄志丙就在身边,听得心内一阵火,也不顾本身伤势,启口便骂,“赵师兄,你说话客气点!你如果再说李女人半句不敬,谨慎我……”忽的顿口,硬是将前面的话吞了下去。当下也不顾身边别人搀扶,硬是盘跚走向李莫愁,解下道袍,就往李莫愁肩上披去,直道:“李女人,对不住,让你受委曲了。只是这贼人,我们定不能放回,你如果内心难受,就先分开吧。我甄志丙就算是死,也不能看着贼人得逞,将来……”一句话没说完,一口气却已先憋不住,哇的一口血,身形又瘫倒下去。
两掌交代,扎布脸上惊诧,李莫愁竟是正正对上其掌,身形尤是不动半分。“泄。”李莫愁一声喊,手型一抖,竟是将扎布掌上劲力全数泄走。随即掌型一回,已然一手按在扎布胸口,只道:“服了嘛?”
李莫愁并未进击,只是说道:“认输罢。舆图留下,我便不难堪你们。”李莫愁刚才过招,探得敌手招数间亦是密宗正统,而扎布脱手尤有分寸,本可更狠更毒之招,却常常退而求次,似有男女礼数之嫌。李莫愁心知肚明,一番打斗下来,竟也有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意。而甄志丙固然伤重,却不致命,现在敌手如果认输,倒也不肯意再多难堪。
扎布先是一爪,直取李莫愁面门。李莫愁但见扎布手型似龙爪,却又不全像,当下也不直接对上,只是将头一偏,顿时躲了畴昔。扎布一爪即过,直臂而去,顿时肋下佛门大开。李莫愁脸上一抹轻笑,悄悄松松送出一掌,欲击在扎布肋间。
旁人自是不知,觉得刚才李莫愁失神皆因衣袖之故。实在李莫愁失神,衣袖之事固也有之,但更多的则是在沉思敌手招数之怪。思及很多,不但想到了昔日何家通背拳之妙,也有洪七公那番末节俗礼之论,更有本身一身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