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坠?”李莫愁心内急闪,手上再加两分力,硬是在踉跄了几步以后,托住了这招,不由心中吃紧,暗骂本身粗心。
扎布心知李莫愁修为,自是不再保存,尽是尽力发挥,败也要败的庄严。李莫愁亦是尊敬此番武道,心下盘算,也是尽力抢攻。
当下,心念必然,天然是不会等闲放人分开。而更有甄志丙一番话,就算李莫愁不体贴国事,也定会为他将人留下。
不料扎布也是傻了眼,顿时停下了守势,倒是仓猝解释:“女人,鄙人实属偶然,这……”
李莫愁一分神,这边扎布第二招又到。扎布借着李莫愁托力,身形一个翻滚,刹时直跃上天,竟是倒立而下,一掌压落。
扎布被人扶起,哈哈大笑,话中倒是佩服,只道:“服了,我扎布服了。论武功论豪气,我本日认输了。女人,不知可否告之姓名,也好让我归去禀明家师。”
李莫愁神采一凛,直道:“那就如你所愿!”马上身形一动,脚下发力,快掌连催。扎布自是憬悟,当下举掌来迎,口中却道:“女人避敌之长,破我龙象功,我当佩服,只遗憾女人这般游走缠斗,终让我有所不畅。”
不料扎布只是一笑,即道:“大蒙古的军人,只要战死,没有投降之说。女人高招,我再领教。”一席话说得非常豪气,当下一抹吵嘴,绝招连出。
李莫愁三世异象,自是功力远胜于扎布。不消半晌,便打得扎布退步连连,吐血连连。李莫愁再罢手,惜道:“胜负已分,当真还要再斗。”扎布却道:“我扎布自认练武奇才,没想到竟连如此年青女子都斗不赢。妄我还信誓旦旦要承家徒弟衣钵,真是忸捏。只是,我已说过,败了,自当留命!”
扎布自是避不过,挨了一轮掌,身形退了数步,却倒是没甚大事。只听扎布道:“女人掌法精美,却也藐视我这龙象般若功了。我这刀枪不入龙鳞身,岂是作假的嘛。”
“你这是藐视我了。”李莫愁心内一股不平气,内功再提,身形虽超脱,抬臂格挡之间却已是大不一样。
扎布这一招,看似冒死,实非本意。先前他见李莫愁因衣袖之事失神,只道必为女子羞怯之故。当下这招,只取心口,自发得李莫愁必会顾忌男女礼数,而挑选退走。岂不料重掌推出,却见李莫愁不避反迎,当下脸上一愕。掌型触胸之际,扎布硬是将手挪了半寸,“啪”的一声,倒是拍在了李莫愁肩上。这边亦是“啪啪”两下,扎布肋下顿挨了两记,身形刹时倒了出去。
李莫愁忽闻“嘶啦”一声,但感肩膊一凉,本身右臂长袖尽被扯去,暴露了一条乌黑的胳膊。
李莫愁却不答话,自是冷冷一笑,随即又是一轮快攻,恰是三招合一“三燕投林”。那扎布亦是自傲,虽不能拆得精美,却也硬挡。只听得“啪啪啪”三响,前一记响的脆而快,第二记倒是平而实,到第三记的时候,却已经闷而重。
全真众羽士本就不是敌手,现在岂敢乱开口。李莫愁自是率性,听得有人应战,也不管结果如何便独自应了。
“李女人,我们后会有期。”扎布还是豪气,道:“霍都,舆图拿来,我们走!”当下将舆图掷于李莫愁,惹人便走。
那边扎布等人欲走,却不料李莫愁又开了口。只道:“且慢,我刚才输了吗?”
“你。”李莫愁刚才只道拆招闪避,那里会想到另有这层不测,当下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扎布先是一爪,直取李莫愁面门。李莫愁但见扎布手型似龙爪,却又不全像,当下也不直接对上,只是将头一偏,顿时躲了畴昔。扎布一爪即过,直臂而去,顿时肋下佛门大开。李莫愁脸上一抹轻笑,悄悄松松送出一掌,欲击在扎布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