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帐房说完,一脸笑容:“事情大抵就是如许,你也晓得,再过些日子就是巡按大人去我百户所查帐的日子,那边的帐目乱得很,别说我家,就算是别的百户所,也是一个鬼模样,一查必定出题目。我和老爷也是计穷,子乔,我与你同事也有一段日子,你在帐目上也是一把妙手,我就向老爷保举了你,看能不能去卫所跑一趟,将帐目清算一下,务需求做到滴水不漏才好。”
苏木正在为刚才的事情活力,不过他对明朝的官制非常猎奇,还是竖起耳朵听起来。
李帐房连连点头:“老爷说的是,小的听人说,这京官都穷,京官当中,言官更穷。巡按大人好不轻易得了个出京公干的调派,还不抓紧机遇搂钱。”
苏木正在厨子上,一时没听明白老李话中的意义,嘲笑道:“这事情的关头是在那巡按身上,巡按说胡老爷事迹凸起,乃是一个大大的好官,事情不就结了。他若说胡老爷是个庸官,不称职,你帐目做得再好,也是白搭。我且问你,那宋同但是巡按的人?”
都火烧眉毛了,这两人还想着清算帐本,底子就是轻重倒置舍本逐末嘛!
最首要的是,此事的关头并不是赋税缝隙,而是有人觊觎胡百户的位置,要鸡蛋里挑骨头。
“那不就结了,胡老爷若想保住官位,搞定阿谁巡按就是了。”
“老爷……鄙人感觉……这事,苏木好象说得挺有事理了。老爷你这个官位还真要下落到巡按大人身上,若他情愿保你,就算是宋同于千户所的千户大人勾搭在一起,也是拿你没有何如。”
李帐房固然是胡百户的亲信,把握着胡家的来往帐目,可此人读书未几,智商平平,底子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智囊,听自家老爷问,也没有个主张。
见苏木游移,胡百户浓眉一扬:“如何,你不肯意?嘿嘿,好得很,是不是看到胡顺要倒架子了,有了贰心?”
一传闻要去卫所作做帐,苏木心中正活力,却有些不肯意。并且,他每日都要赶稿,累得半死,那边有工夫去当财会,给你清算那一包烂帐。
这话说得刺耳,苏木心中的邪火腾一声又冒了起来:大哥,我只是在你这里打工,到现在还没拿到一文钱薪水,又不是你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