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木又问:“老二,自从老先生暂代了转运使一职以后,朝廷可有旨意下来?”
苏木眉毛又是一杨:我看在正德的面子上忍了,你这个顾花少却不肯干休。本日不给你短长瞧瞧,还真当我软弱了。
吴老二却不信这话,用手拐了苏木一下,低声笑道:“姐夫,我们都一家人了,还说这类话做甚么。这盐司一年几百万两流水,随便弄一点,就是吃用不尽,是不是动了心了?再说,爹这个转运使也是暂代,约莫只能当上三五个月,等过了年,朝廷自会派新转运使过来。所谓过了这个村没阿谁店。”
一时候,世人群情激奋,纷繁挽起了袖子。
他也皱起了眉头,顾三公子是甚么货品路人皆知,叫他去吃喝玩了天然善于,要想叫他办点事,只怕就没阿谁才气了。
没体例,只得又回堆栈静等。
不过,苏木现在的身份是盐司军器库房的看管,“老爷”二字喊起来却有些勉强。
现在顾家运作顾三公子进盐司当书办,那不是多此一举吗,反平白惹得张太后不快。
对于吴大人的事情才气,苏木是没有任何信心的。
苏木:“还真藐视了顾花少。”
到现在,堆栈中人还是叫他梅老爷。
又有一个墨客笑道:“是啊,换我是吴大人,这类停妻别娶的小人,多看一眼,也是脏了眼睛。”
顾润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指着苏木道:“姓梅的,想不到连你岳父也不肯见你了。哈哈,你本日来求见吴大人,就算有脚指头想,也晓得你想走你泰山大人的门子。看能不能官复原职,重新去做你的巡检。如果运气好,没准还能在盐司谋个好差使。成果如何样,还不是要被赶出去。”
苏木一看,心中倒是一个激灵。
“对对对,姓梅的粗坯若进盐司,我们就走!”
吴老二:“虽说不敢明拿,可盐司派发的盐引给谁不给谁,给多少,这都是大利。”
到时候,却不晓得老先生该若那边理。
“诸君,我等也是盐司中的书办,熟谙处所民情,吴大人乃是名流气度,不睬俗事。今后,这盐司事件还得仰仗我们。如果这类无耻小人也想进盐司,我等天然是羞于与之为伍。”
这事在苏木的预感当中,也不在乎。
作为吴大人的家眷,二衙内天然也住进了盐司后衙。
“他做了吴老先生的幕僚,你爹爹承诺了?”苏木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有重婚罪名在,他梅老爷和吴大老爷现在干系如何,别人也不晓得。转运使的半子,别人也不好叫他去军器库当门童,就由着苏木在内里。
“无耻小人,还不快快分开!”
当然,当着这么多墨客的面子,老二这句话还是引发了一阵轰笑。
苏木一呆:“他们进盐司想弄钱?”
看来,朝廷现在还没催吴大人解送银子济急。不过,应当就着几天的事情了。
“这类小人,就该放在军器库中当看管,好好检验。”
“如何能不承诺。”吴老二烦恼地说道:“这顾花少他娘就是个废料,可驾不住花天酒地的朋友多呀,在那群墨客中名誉也高,已模糊成了衙门中年青书办的头儿。题目是书办们都欺我爹是暂代转运使,不晓得甚么时候就回扬州去了,都不如何听话。如此一来,顾花三倒有些执掌转运使官署的味道。”
吴老先生被架空以后,还如何凑够朝廷要的那两百万两银子?
本来这帖子竟是久违了的太康公主送来的。
但他现在却甚么也做不了。
顾家若想做买卖,等做了皇亲,只需说一声,一个皇商的名额是跑不了的。到时候,在沧州做盐商,每年几万引在手,想不发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