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马战,叶赫精骑可谓是冠绝天下,让方世鸿有些癫狂了。
摆布开原后辈纷繁上马,一营五百开原后辈在同僚帮忙下,披上两层棉甲,再披一层锁子甲,五百多匹高大藏马也被牵了出来,披上用锁子甲改革成的公用马甲,战马一侧还挂着长长的马队枪。马城看着正在冷静披甲的后辈兵,非常无法,集开原蓟镇之力,也只练出了五百锁甲重马队。
乌尔汗早按捺不住了,不等军令便一声呼哨,带着一营叶赫精骑尾随上去。
马林心境不佳,只勉强笑道:“贤侄好胆色!”
方世鸿心折口服道:“恰是,马兄高论!”
方世鸿反倒被激起傲气,拱手道:“提督大人不必如此,鄙人非是怕死之人,鄙人大胆,愿随雄师平乱。”
对方世鸿,马林天然是极客气的,温言道:“拒城而守应是无碍的,贤侄不必忧心,这开原是万无一失的。”
战马低嘶声中,一样面色赤红的沈游击,也忍不住见礼道:“大人,我等不肯落于人后。”
这纨绔骑术还算非常不错,又有一干相府仆人保护,就算不敌逃窜也应当不难。三千精骑出广顺关,顺手剿除了几支不开眼的蒙古轻骑,精干之气让方世鸿大喊小叫起来,如同打了鸡血普通镇静。浙兵胜在英勇,开原后辈胜在规律严明,那一营叶赫马队却最是凶悍,大家挥动着狼牙棒,大斧头,仗侧重甲护身冲锋起来势不成挡。
劈面冲过来的建奴数千马队,更加慌乱,借着马速纷繁拉弓射箭。
马城脸上带笑怀想着成祖北征时的绚丽夺目,闻谈笑道:“交战之道本就是千变万化,成祖每战必身先士卒,因陛下陷阵,各部必搏命来援,换成丘福便不成了。”
重骑长枪如同锋利的匕首刺穿脆弱的白纸,轻松将建州马队的六布阵列刺穿,向炮阵方向囊括而去。嚎叫声中,一样身披重甲的布尔汗伏在马背上,挥动着狼牙棒,人型坦克般撞进大队慌乱的建奴马队当中,战马被撞翻,顿时一名建州马队夸大的飞出去十数米远,才轰然落地。
马城只稍一沉吟便轻喝道:“披甲,冲阵!”
论骑术,十个方公子也追不上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前人。
一轮箭雨,前排十余重骑轰然倒地,连人带马都插满了箭,有些慌乱的冲锋阵列变的狼藉了,以后便重重的撞进了建奴马队阵列里。人喊马嘶,冲在前面的几十名建奴马队连人带马被撞翻了,开原重骑冲锋行列只是悄悄一顿,如林般的马队枪便刺穿了建奴马队的薄弱阵列。
一刻钟后,五百锁甲重马队在队官的带领下,列成一个进犯阵,五里外的建奴仓促之间,也集结出一支三五千人的轻骑军队,不紧不慢的压迫了过来,前面跟着建奴惯用的大量步弓手。两支马队之间的间隔不断的拉近,连优良的藏马也感遭到了威胁,扒拉着后蹄低低的嘶鸣。
锵,营官,队官们将雪亮的马刀抽了出来,斜指火线,呵叱声中重骑营士卒节制着战马,越众而出,在队官们的大声呵叱下,稍显狼藉的重马队们越来越麋集,越来越整齐,终究构成一个进犯阵。看着前锋重骑阵列越来越整齐,斜指向天的马队枪越来越麋集,马城也从马背上摘下了大枪。
方世鸿指天划地,喟然叹道:“吾本日方知为何成祖北征,每战必倾巢而出,数十万雄师亦步亦趋,成祖真不世之君也。”
两人安坐在顿时高谈阔论,两日夜后沈阳已近在面前,三千铁骑在五里外布阵,远远看着沈阳城里火光冲天,数万建奴雄师分红三个部分,前军正在建议攻城,沈阳高大的城墙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弹痕,闷雷普通的轰鸣声传来,能够清楚看到十余枚实心炮弹带着凹凸不平的轨迹,重重砸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