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一本端庄的施了一礼,正色道:“如此,便劳烦智囊了。”
刘宗敏心中将信将疑,却仍仇恨谩骂道:“法力使尽了么,最好吐血而亡!”
李自成正浑身难受时,城中竟响起几声炮响,闷雷普通的大炮轰鸣,巨大炮弹在民宅上方高空掠过,重重的砸在街道上,民宅里,空位上。哗啦,被炮弹直接射中的民宅倾圮,空中陷落,一团团黑烟,黄烟升腾起来。
马城擦着眼泪收住笑意,歉然道:“对不住,本王失态了。”
心中不免又鄙夷起来,当真被这类蠢物坐了天下,天下藏书岂不是要付之一炬了。
过了半晌,只要炮响却没有天降烈火,连铳子也式微下半颗。
麾下一个精通炮术的哨官,含混道:“说不好,太远,得先试炮。”
顾君恩被问的一时语塞,只得含混道:“这个,当可破得。”
下首几个参谋官,却了解不了他的笑点,只得含混道:“黑狗血破大炮,这事情由来已久,鬼神之说,呃,不成不敬。”
十余个辽兵脱手操炮,调剂炮口,将三千斤佛朗机炮口举高,几近达到了三十度的极限仰角。
闯军将领谩骂着,杀气腾腾,鼓起勇气从山中倾巢而出,一夜间便将成都围了个水泻不通。李自成一面漫衍动静提振军心,官兵遭了妖法反噬吐血而亡了,一面派兵往川中各县府搜刮粮草,李自用心中也是有难处的,闯王高迎祥麾下雄师,正在山林间左支右绌,抵挡着十万河南官兵的猛攻。
李自用心中大定,沉吟着道:“智囊,黑狗血,女子精血可破辽兵妖法么?”
入夜,李自成雄师终究藏不住了,一步三停的出了山,竟未遭受任何抵当,只碰到一些晕头转向的成都百姓。李自成硬着头皮命令围城,六万雄师趁夜包抄了成都府,辽兵竟未发挥妖法。
河南十万官兵大肆南下,从湖广筹集粮草变的越困难,筹集到了也运不到山里。
李自成集结了全数兵力,四周围攻,麾下大将刘宗敏,高一功,李过纷繁披挂上阵,却只攻了一座空城。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李自成浑身难受,雄师却已收不住了,从四座城门猖獗的涌进成都空城。
成都,城中。
本欲大肆劫夺一番的李自成难过的想要吐血,没有粮食,没有青壮,攻占了一个诺大的空城管甚么用。
城墙上,一众辽兵笑的极畅快高兴,远看着一个道人在祭坛上上蹿下跳,斩鸡头,洒狗血,大热的天,日合法胡想来是热的汗流浃背,极是辛苦,很有些风趣。
这比屠几座城更可骇,千百年后,岂不是要被子孙后代指着鼻子谩骂么。
擦着眼泪却仍止不住笑,他是真的被戳中笑点了,竟想起后代洋人舰队雄师犯境,兵临城下,清军以黑狗血,无辜女子破洋人妖法的旧事。笑着笑着便心中唏嘘,一声感喟,这便是历朝历代愚民弱民政策想要的成果么,那可真是太胜利了。不切身处这个期间,是感受不到那种荒诞绝伦的凄楚的。
雄师围城,天亮时便摸索着建议攻城,却一拳打在了空处。
马灿看着五里开外那座祭坛,等候道:“能打中么?”
麾下一干将领纷繁眉开眼笑,一番恭维,官兵既使不出妖法那天然是法力耗尽了,围城吧!
轰,轰,轰!
马城翻看着胞弟的传书,笑的莫名畅快笑倒在案上,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几个参谋看着当场失态的王爷,心中发毛,谨慎谨慎将成都飞鸽传书接畴昔,用放大镜看过以后,发笑声便不时响起,让本来严厉持重的白虎节堂,莫名响起一片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