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鸟船[第1页/共2页]

攻不下,士气受挫,关前躺满了一地的伤兵。

八旗雄师虚惊了一场,躲在几处大水不及淹没的高坡上一众小辈嬉笑起来,明人打的是这类算盘,要用这刚没膝的大水,演一出水淹七军么,未免好笑,另有些性子跳脱的带着护兵,脱靴子下水到处捡些鱼鳖虾螃,生起篝火烤着吃。济尔哈朗却一言不发,躲进帅帐,未几时一队轻骑出了帅营,直往鸦鹘关方向而去。

恰逢四月十六日,月现云开,还是一个月朗星稀大好天。

借着月色,但只见远处一线天,映着月光乌黑乌黑的,有雷鸣当中,奔腾的河水带着碎冰自上游囊括而至,非常壮观,让明军都忘了发炮开铳,呆看着河水淹没堤坝,漫过河堤,垂垂将苏子河两岸变成一片汪洋。大水将交兵中的两边隔开,呼啦涌到胸墙上,溅起不高不低的水花。

此时,鸦鹘关却俄然变的紧急起来,事关两万八旗精兵的退路。

河水淹了明军前沿阵地,又朝着八旗兵所处的河套淹畴昔,这个仗算打不成了。

“四个时候,四个时候攻不下这道关,老子亲身冲上去!”

低矮的鸟船逆流而上,有四桨一橹,可容战兵三五十人,四叶桨在水面上划的缓慢,形如飞鸟掠水故此得名。此种战船不惧风波,顺水而行还是非常轻松,天然船上没有承载战兵,而是加装了一门大炮,还从四桨改成了六桨,在河面上急掠而行。数十条飞掠的鸟船前面,拖拽着没有动力的蚊子船,倒也不吃力。

十里外,八旗大营。

日合法空,鸦鹘关全线堕入苦战。

这些女真人起的名誉也太刺耳了,今后都得改名。

朝军也心寒了,大人连麾下亲信义州游击都杀了,这是动了真格的。毛文义在关前杀的人头滚滚,又开出重赏,破关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良田千亩,贵女十人,豪宅一座,能开的赏格都开了出去,刺激的各部将领两眼发红。毛文义和他兄长毛文龙,都是没读过甚么书的浑人,老式兵痞。

毛文义无法只得求援,他的兄长率内河舰队就在数十里外,总不至于看着他贻误军机,砍了脑袋。袁公下的但是格杀令,入夜之前他攻不下两座军堡,三道险关,便亲身来砍了他的脑袋,袁公自不会欺诈他。

一万后金守军幸得济尔哈朗提示,才未被毛文义突袭到手。

马城一笑,苏子河又不比长江黄河那样的大江大河,几百里长的一条内河,水势又能大到那里去。再过几日比及鸦绿江,大凌河,女儿河等大小本地水系一起闹灾,那建州要地才是一片池沼,气候干旱这春汛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出半个月这大地又将变的一片干枯,这便是天然的奇异。

同一时候,鸦鹘关。

毛文义嗓子也吼哑了,立在关外破口痛骂起来,当年是哪个混帐东西,将这三道关碍修的如此险要,又是哪个混帐东西,连如此险要的天险都守不住。这个事情究查起来,就得究查到前辽东巡抚袁映泰身上。这道天险当年被袁大人弃守了,来由是糜费兵力,因而一句话便让给了建虏。

毛文义猖獗的号令声中,义州兵八千余众的主力赤膊上阵,叼着刀沿狭小盘曲的陡坡逃亡冲锋。这个要命的时候也不分嫡派亲信还是仆参军了,哪个进犯倒霉败下来的,便十足一刀砍了脑袋,首级挂在山坡下示众。短短半个时候内,已然稀有十颗首级高高挂起,此中多数是作战倒霉的朝将,此中另有一个义州游击。

这兄弟两人兵戈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要两招,重罚,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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