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印,来往公文搜了出来,亲兵来报:“大人,犯官宁完我一名,是个参将呢。”
马城心如铁石,攻这衙门伤亡过大,杀红了眼的将士是收不住刀的,这世上规律严明,秋毫无犯的军队是不存在的。那汉官百口长幼被屠尽,红着眼拖着一条瘸腿,还要扑过来冒死,被一刀又砍在另一条腿上,多放了点血方诚恳了,死狗一样四仰八叉的躺着,双目无神看着天上大太阳。
马城又暖和笑道:“这辽阳可另有真奴?”
连死了二十余人才攻了出来,几个杀红眼的队官,营官大怒,将巡抚衙门后宅男女长幼一个不留,尽数砍了,只留了一其中年汉官性命,一刀砍在腿上放了血,才拖死狗普通拖到主帅面前。巡抚衙门仿佛人间天国,上至八十岁老妇,下至襁褓中婴儿,没留一个活口都砍杀了。
马城微觉不测,竟然不是范文程,有些绝望,但是后金此时不设文职,只要武职,一个汉军参姑息是很大的官了。心中一动,命人给这宁完我止血,栓在顿时带归去渐渐鞠问,总能问出些奥妙来。出了巡抚衙门又扑向官仓,四周放火,将城中屯粮一把火烧尽了,又在粮库中活逮了犯官鲍乘先。
马城也不焦急,多量马队滚滚而至,用绳钩将堆住城门的粮车拽走,城头上稀稀拉拉的箭支射了下来,满身披甲的铁骑只做未见。将谷物,粮食堆在南城门,点一把火,气候非常枯燥久未下雨,火借风势呼啦一下卷上半空,城门四周的守军吓的仓猝逃窜,跑慢一点便要被烤熟了。
中午,辽阳东城。
马城索性命人拽来一辆炮车,一架佛郎机炮装满了霰子,大队马队退后少量,正对着城门就是一炮,一炮过后碎石横飞,还在燃烧的木屑飞溅,城门后正在布阵堵门的大群步兵被打翻一大片,好些人身上还着了火,在地上翻滚惨叫。过未几时换上子铳又是一炮,城门内已成人间天国。
岳托已带着摆设弃城而逃,东城以内抛弃了多量家眷,怕不得有几万人,此时也是炸了窝,以少量来不及逃的旗兵,老弱,妇人设了街垒,院落中另有很多妇人,半大的孺子往远处张望,大家手中都有兵器,弓弩。马城饶有兴趣打量着,这伙山民占了辽阳花花天下,倒晓得享用,占了东城最好的宅院,都是家中奴婢成群的。
鲍承先恭敬道:“小人先前是汉军正红旗游击将军,专管军粮转运。”
命他将汉军降卒构造起来,烧了粮仓,又毁军器,大炮火药都尽数毁了。
马城又问:“逃的是谁,官很大吧。”
此时仍未见到守军大量集结,可见辽阳此时真的是空虚,被开原铁骑逃亡一击,正中软肋。马城嘲笑,喜好倾巢而出么,有些劣根性是改不了的,即使是占有了辽沈之地,花花天下,还是一群下山的山贼。每逢大战,还是百口长幼倾巢而出,一拥而上,终是一群没野蛮的山民。
上马步战,巡抚衙门里的抵当非常狠恶。
鲍承先哭天喊地叫道:“有的,有的,都在东城,都在东城!”
马城轻一摆手,四周摆设一阵麋集攒射,将干完活的汉军降卒尽数射杀,凄厉的惨叫声中。
鲍乘先惶恐答道:“天兵威武,那虏骑为天兵所慑,不战而逃了。”
鲍乘先很卖力量,命几十个亲兵催促降兵,将大捆的箭支,粮袋丢进火海中,尽数烧了,库银都集合起来装箱,大炮都用熔化的铁水灌进炮膛,灌成了实心的大铁疙瘩,还将官印凭据都交了出来。将辽阳城烧了个七零八落,部下来报,建奴约两三千骑杀出东门,往沈阳方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