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只是要沐浴,并不晓得身后有一双炽热的眼睛,正盯着他完美健硕的身材,冷静流着鼻血。
本来出门前,新换上的洁净黑袍,现在也全被鲜血染透了,每走一步,都带起一个血红的足迹。
半夜时分老是静悄悄的,特别在此人迹罕至的深山内,唯有夏蝉的鸣叫,一声悲似一声,源源不断地透过窗纸响在耳畔,令人平增几分莫名的焦炙。
顷刻,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从门外吹出去。
只是,北冥焰并不看我,踏进屋内,他就将门锁好,看模样这回是不会再走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骇怪,北冥焰这又是去哪杀人了?究竟杀了多少人,才会溅落如此多的血污。
直至他完整褪下寝衣,高大均匀的身形,完整在我面前展露无遗,如同一尊雕镂精美,完美无瑕的雕塑,到处透着狂野不拘的性感,邪魅撩人,却又有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傲岸。
我已经被他绑在雕椅上十几个小时了,如果再不慎触怒了他,他会不会直接把我的嘴巴也堵上。
我在冥界已见地过了他一言分歧,就搏斗数十万天兵的惨烈,也不知眼下他身上这些血,又是哪些不利蛋的。
俊美的脸已被暗红的血污遮挡,发梢上还缓缓滴落着红色液体,顺着他精美的表面,流到地上。
而我,在告饶数次,软硬兼施要求他解开我的束缚,都无果后,我放弃了与他相同,直接挺尸在雕椅上,再不与他多华侈一句口舌。
顷刻,他古铜色的性感脊背,毫无保存地呈现在我面前。
蓦地,他打了个响指。
直到深夜,我早已靠在雕椅上睡着了,北冥焰仿佛还没返来。
当晚,北冥焰又走了,在傍晚时分呈现了一下下,帮我处理掉一只老鼠探子后,他就再度分开,不知所踪。
北冥焰解开寝衣,缓缓退至腰部以下。
目睹北冥焰大步流星,走到里间,很快就脱掉了被鲜血染透的外袍,顺手扔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分开的时候仿佛更久了。
啧啧,公然是残暴的邪神。
我并不敢冒然与他说话,唯恐他压抑的肝火俄然发到我身上。
行动轻巧,身形还是矫捷仍旧,明显,他身上的血满是别人的,而他本身,一点伤都没有。
待血人走近,我才看清,这竟然是北冥焰。
就见他大手一挥,地上顿时平空呈现一个木桶,内里盛着温热的净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这一次返来,北冥焰的面色特别阴沉,似有一股迫人的火气隐于心底,却又被他谨慎翼翼地压抑着,只是,不知何时就会一触即发。
而北冥焰真的也没再管我,就那样大步分开,伴下落日的余晖,身影垂垂消逝在我的视野里。
我不知本身倒在雕椅上睡了多久,只感觉,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蓦地惊醒,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从门外大步走出去,透着阴冷肃杀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