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仗义每逢屠狗辈[第1页/共3页]

陈三爷一向在扯谎,假造了一套新身份。

毒品从满清末造流入中国,屡禁不断,时入民国,大要上当局公布了《禁烟令》,但暗里里流毒更甚,大大小小的烟馆遍及犄角旮旯,除了专业烟馆,像倡寮、赌场也都装备了烟枪,供嫖客和赌徒吸食。

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四兄弟思虑半晌,深觉得然:“水爷说得对!”

肥牛摇点头:“不像,不像,水爷年纪虽轻,气质不凡,之前在那里发财?”

“青州。”

肥牛又问:“水爷此后有何筹算?为何恰好找上我们四兄弟?”

这句话实在是对肥牛、云鹏、铁蛋、棍儿说的,四兄弟心领神会,含泪目送义哥走向法场。

跟着肥牛的报告,陈三爷得悉了一段陈年旧事。

“哇,才子啊。”四人赞叹。

不愧是天津卫长大的混子,出口成章,这得益于一方水土哺育一方人,“京油子,卫嘴子”,天津自古平话、唱戏的居多,耳濡目染,连街头地痞都能说出一些工致对仗的文词。

陈三爷目视四人:“事在报酬。人这一辈子没有几次翻身的机遇,老天犒赏一次,就得抓住一次,一旦错过,一辈子穷鬼!”

“把统统财帛都给那母子俩,护送他们出津,找一个陌生地界,投奔一方亲戚,阔别这些是是非非!树挪死,人挪活,这才是上策!”

五人出了倡寮,沿着马场往北走,走了二里地,进入一片槐树林。

这都是偏门,前三项,毫不是浅显人能搞起来的。

陈三爷点点头,五人下楼,龟公迎上来,陈三爷又掏了十几块大洋,打发龟公,固然没让窑姐陪着喝花酒,也没行风月之事,但占了窑姐的时候,还是得付钱。

三年前,义哥发起“搬大闸”,就是做大活,他们探听到海河三岔口南滩船埠,从西洋出去了一批珍珠,便顶着月色,将手伸向南滩货舱。

天气乌黑,陈三爷心有防备,右手一向握着袖中匕首。

“那……水爷本籍?”

陈三爷斜眼一笑:“我说我是留门生了吗?我只是偷偷爬上了那艘火轮船,混在人群当中,将这条贱命,付诸大海。”

陈三爷思虑半晌,俄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件事我一向没弄明白,江湖财,江湖散,不散有灾害,像这类偷来的钱,应当立马花掉,你们如何还在家里存钱呢?”

“与其鬼鬼祟祟、藏来藏去,不如一次性都给了,今后再有收成,再行奉上!”

“美国的赌城。”

陈三爷笑道:“我在拉斯维加斯待过!”

陈三爷一笑:“我做枢路门繁华翁,赌场瓢把子。”

四人默不出声,渐渐低下了头,终究肥牛说:“水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我们出去找个没人的处所渐渐说吧。”

陈三爷天然明白,赌,就是开赌场;窑,就是开仗窑,也就是开倡寮;烟膏,就是发卖烟土;拆,就是拆白党,骗吃、骗喝、骗女人身子;圣,就是小偷,行窃;拔毛,就是碰瓷,耍恶棍。

陈三爷是见过这些烟鬼的,一个个形如干枯,半死不活。

背后得有人站台,不是民国高官,就是各路军阀。

肥牛万分纠结:“大哥,跟人斗不跟神斗,能玩得起烟土的,都是神仙,神仙打斗,小鬼遭殃!”

一行人来到一棵大槐树前,坐在土坡上,玉轮划过云层,透过层层枝叶,投放工驳的暗影。

言归正传,五人发明本身偷的是红丸,一刹时傻了眼,肥牛、铁蛋、云鹏、棍儿都非常惊骇:“大哥,咱从速把这些东西扔了吧,这玩意咱玩不起!这都是大人物的买卖,一旦见光,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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