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抿了抿嘴角，低低一声苦笑，“我去求见，就算福王殿下不肯定见，我们曹家也不丢脸。”
福王...
等等。
薛老夫人抿了抿唇，“含钏，你先归去，祖母去福王府探一探。”
圆圆脸...粗粗眉...髯毛长长的斑白的...一只藏都藏不住的大肚腩...笑起来就像一尊吃饱喝足的弥勒佛...
乃至，先前曹家购入凤鸣胡同那处宅子时，往宫里送钱，给宋太后送礼，也是走的福王这条路！
这不是...
福王！
固然偶然一些不要脸皮、自夸为读书人的白砍鸡儿郎，会守在福王府门口，等着受“喜爱”和“赏识”...
女使半推开门，立于门廊，低着头，待含钏进房间后，便探身将门悄悄掩住。
含钏摘下帷帽，暴露面庞，声音很暖和，笑意盈盈再道，“如果儿是您，不管真假，儿都会进二门向王爷或是王妃身边得用的女使、管事通传一声，请他们来判定是否放儿出来。如许，您不亏损，也能把任务甩到别人身上去了不是？”
家属，就像她与白爷爷，与阿蝉，与小双儿，与“时鲜”的诸人，他们互为后背，在寒冬时节，家属连合，才可抵抗风寒。
含钏想揉揉眼，可薛老夫人这几个月的妖怪集训胜利将她这一极不端庄的行动制止。
来人，是...是福王？
不过，堂堂官家蜜斯，该当是不至于。
福王捋了髯毛，朗声大笑，“噢！原是老头儿我欺诈您在先！”
当今圣上最为信重的兄长！
含钏如有所思地再低了低头。
女使在前头走，含钏紧随厥后，内心头想着大事儿，含钏只顾埋头前行，没一会儿便被引入了一间水心别院。
含钏重新戴上帷帽，低着头在门口，一块儿一块儿数着地上的方砖。
屋子安插得非常简练。
简练得不太像，一个女子的别院。
如果能从他口中获得一两句实话，她们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般四下乱闯！
这不是“时鲜”的老门客...常爷吗？！
倒是这个事理。
曹家能进京，是因为搭上了福王这根线！
含钏赶快摘下帷帽，暴露面庞，笑着点头，“是，是儿！”
再一昂首，本来堵在门前的那两架马车不知何时也静悄悄地驾离了原地。
如果薛老夫人出马，在福王府门前吃了闭门羹，那曹家的脸面便扫了地了。
只是一坨长得比较像红烧肉的红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