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盐都是由长安官方通过贸易体例供应,斗盐五百文,并且只供应粗盐,不成能有细盐,以是洛阳市场上俄然呈现一批细盐,郭宋立决计识到,有人在私运物质供应洛阳。
“本来如此!”
究竟上,这两年长安的商行已经少了很多,在十几年前,长安的各种商行有上百家之多,他们除了普通的贸易外,还买卖各种犯禁之物,各个盘据藩镇的需求量很大,这些商行也赚得钵满盆满。
“殿下,政事堂的定见是同意改换,但这内里触及到两个题目,一是兑换额度,其次是兑换比价,政事堂也拿出一个初稿,请殿下过目!”
一早,右相潘辽、左相杜佑以及户部尚书张谦逸仓促来到晋王官房,比来各地中原灾黎都传来动静,他们手中的新钱都成为废钱,但愿官府赐与兑换,让他们有钱采办急需日用品。
潘辽眉头一皱,不解道:“我真的不明白,竟然另有人情愿用金银和老钱换朱泚锻造的新钱,这边不畅通,朝野也不等闲和他们兑换,他们就不怕砸在手上吗?”
西安门外大街西三路有二十几家中小型商行,这些商行没有店铺,有点像后代的贸易公司,专门替商店采购各种货色,他们有信息,有干系,能够买到最脱销的货色,赚取差价。
潘辽点点头,“就算赚这类钱也是风险极大,他们扰乱了朱泚赢利的门路,朱泚岂能饶过他们,充公金银铜钱还是小事,搞不好小命都会丢在洛阳。”
郭宋点点头,又对三人道:“按照洛阳传来的谍报,洛阳金银比价已经下来了,之前一两黄金能够兑换两百贯新钱,一两白银兑换二十贯新钱,现在降了三成,降为一两黄金兑换一百五十贯新钱,我估计是朱泚拿出黄金兑换新钱了。”
但并不是每个贩子都能在洛阳买到东西,现在朱泚的地盘只剩下一个河南府,只要一个洛阳和四周十几个县,独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药材和石灰。
不过这些商行有两件事不敢做,一个是向回纥或者吐蕃售卖铜铁成品,一个是发卖私盐,一旦查到,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郭宋摇点头,“没有动用黄金,朱泚的黄金是要向我们买粮食和盐,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动用。”
这里的发卖私盐是指直接从海边买私盐来发卖,绕过盐铁署的专卖,这类私运抓到就当场正法。
但还是有七八家商行打擦边球,比如违规买卖粗糖、酒曲饼,违规向洛阳运送物质等等。
并且遵循现在的新钱和老钱的比价,往洛阳运送物质都是亏蚀买卖,比如一斗细盐本钱一百四十文,运到洛阳去能够卖到一千四百文。
当然,大部分都是只是浅显教众,真正的卫唐会成员只要一百余人。
明天郭宋却不谈卫唐会的事情,他接到洛阳谍报头子蒋敏的动静,洛阳市道上呈现一批细盐,这让郭宋立即警悟起来。
郭宋看出他们眼中有不忍之色,淡淡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我策动战役的一贯原则,我也不想伤害浅显百姓,以是从现在开端,我们要加大领受灾黎的力度。
亏蚀买卖没有人会做,以是郭宋并不担忧贩子们违规操纵,他担忧的是朱泚派人从本地奥妙运送私盐,或者是朱泚在长安的商行在替他运送各种物质。
张谦逸在一旁解释道:“这个题目我还专门问过少府寺,少府寺官员说,传闻有人收买新钱后溶化取铜,和兑换代价比拟,他们能获得四倍的利润,就算一比五,也有一倍的利润。”
“殿下,干脆统统物质都制止输入河南府,如许就能完整根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