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年的病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垂垂规复,病一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向言蹊提出要与北国和谈,并提出让言蹊先班师回朝,由他带来的人护送他前去和谈地便可。

言蹊摇点头,无法笑道:“你一个女孩子,与其想这些烦苦衷,不如游山玩水,可贵战事初歇,我无事可忙,从这往金麟去,路过几处不错的风景,想不想去玩玩?”

小巧翻个白眼,恼道:“九叔,你就比我大十岁,就算你英勇神武,九岁娶妻,十岁你就能生孩子啦!”

小巧气的撅起红唇,没好气道:“咱俩像吗?再说了叫你哥哥,我可叫不出口!”

言蹊神采更红,这确切不太公道,“要不兄妹?”

小巧一听,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喝彩道:“太好了!这一起颠的我都快散架子了!”她伸手推开窗户,探出头去,见远处山丘连缀,芳草如茵,一座座低矮的草房漫衍此中,别有一番情味。

言蹊不由皱起眉头,无法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说甚么身份?”

言蹊抬手扒开她几近快贴上来的脸,目色一沉,想了想,感觉她说的也有事理,“那就父女吧!”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大略如是。

言蹊俊脸一红,有些回避似的躲开她热切的目光,看着窗外点点炊烟,低声道:“既如此,便这般吧!”

言蹊抬起一双清眸望着她,脸上闪过绯红,用心沉着脸道:“天然是叔侄。”

从坞城到金麟的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内,言蹊半倚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渐渐翻看,小巧枕在他腿上,皱着眉头道:“九叔,我们真回金麟啊?”

言蹊持续看着书,随便地回道:“如何?你不想回?不是说想东城、想家了吗?”

小巧豁然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九叔,你说皇上会不会被挟持了?”她忍不住担忧问道。

半晌,他沉声叮咛道:“西郭,你现在就送信给北壑,让他好好刺探一下宫里的景象。”

她忍不住欣喜地挽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搁在他手臂上,望着他密意款款道:“夫君?”

言蹊不睬会,捡起书籍一本端庄地看起来。小巧不由抿着嘴儿乐,在他耳边一遍一遍换着法地喊:“夫君!夫君?夫君!”

言蹊没有说话,但他眉头紧皱,神采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巧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太难受了。”

只是......北壑这么久都没传动静过来,都城那边怕是多数生了变故,王爷不想郡主担忧,以是才用心坦白的吧。

小巧抬起一张笑容靠近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本端庄道:“九叔,这如何行呢?哪有叔叔带着侄女出门的,要惹闲话的呀!”

她深吸一口气,趴上言蹊半蜷着的膝盖,娇声道:“九叔,你说我们以甚么身份借宿呀?”

“爷,这天快黑了,前面有个小村庄,今晚是否在这里借宿?”为了埋没身份,他趁便改了称呼。

小巧皱眉,“我才不信!不然为甚么我们不跟雄师队回朝,却要伶仃回金麟去呢?”

为了埋没行迹,他们走的都是乡野小道,几十里地都看不到一座村落。邻近傍晚时分,总算在山脚下看到一个小村庄,散落着十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别有一番风情。

言蹊淡淡解释道:“本来是要直接回京的,是你说想家,以是才特地带你归去一趟。”小巧还是不信,扭头打量他,想从他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上看出点甚么花样,但不管她如何瞧就是瞧不出端倪,她不由从他腿上爬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恼声道:“哎呀,你别看了,书有我都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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