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怪妾未曾衣带渐宽、形销骨立,饱尝对您的相思之苦?”
有了此佩,我便可完成仓公遗言,待卫畴攻破荆州六郡时,想体例极力劝止卫畴废除屠城之令。
卫恒本人,倒似对此毫不在乎。见我问起,他也只是自嘲般笑道:“父王如此待我,我早已惯了。现在没了璜弟,他怕是想给子文铺路。”
本来卫畴见堂弟卫仁久攻不下,筹算亲身前去荆州征讨章羽。但因郭茄、卫璜接连亡故, 心伤之下,便暂缓了亲征之事, 只命卫恒在徐州催促一众部将,好生修整练兵, 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时, 再出动雄师, 去荡平荆州、横扫江左。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奥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瑰丽难忘。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古人,何故忘忧?
这诏令一出,顿时朝中很多老臣,如尚书令荀煜、太中大夫贾羽等纷繁为卫恒鸣不平。就连卫玟的岳父崔炎也给卫畴上书一封,切谏此事。
不消看, 我也已然猜到这匣子里装着的是甚么。
那帛纸上所誊写的诗歌无一不是上乘佳作,每读一篇都令人耳目一新。
许是想到阿谁被他亲手砸得粉碎的头一个兰花玉簪,他神采有些不多数雅。
当我又揭过一页,看向下一首长诗时,不觉微微一怔,那是一首仿古乐府相和歌辞的《善哉行》。
他的信虽来的频繁,但话却未几,不过是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时不时便要感慨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只要公子能始终信赖妾身,便是查不出来那幕后之人,也无妨。”我淡淡道,心中却有些微微发凉。
余光里,我见卫恒唇角的笑仿佛有些发僵,酒爵中的酒水已然满溢而出,他却仍擎着铜壶持续往里头斟酒而不自知。
他抬起手想来捏我的脸,我也不今后躲,就那么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便又把手讪讪地收了归去。
顿了顿,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件事,公子还是没有查出来是哪个婢女所为,她背后之人又是谁吗?”
也不知是因为那些老臣的谏言,还是卫畴本身心中也感觉实是虐待了卫恒。十今后,他俄然又颁下一道诏令来,虽还是未对卫恒赐以侯爵,但却升了他的官职,除仍旧兼任五官中郎将外,又加封他为副丞相,可置官署。
我忍不住心中猎奇,到底还是随他去了前厅。
我俄然想起数月前,卫恒说过他也要为我写一首诗赋,厥后再不见他提起此事,我还当他是写不出来,或是忘之脑后,却不想……竟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几日来拜访卫恒这位副相的虽多,亦有携女眷同来的,但他晓得我不喜这些应酬,一概推说我身子不适,从未曾请我出去待客。如何本日倒想起这一出了?
他经常同我提及这几人,也曾提过想让我见见他这几位老友。只不过――
借口找我来批评他们的诗作,实则不过是想让我看到他这首诗吧!
可我早就发明,不管我说甚么,便是刺他几句,只要我是笑着同他说,那他便是再怄,也发作不出来。
采蓝道:“这是方才中郎将留下来的, 说是夫人一看就明白了。”
卫恒见我去了,极是欣喜,亲身起家迎我,满座佳宾明显也都晓得我是何人,皆拜伏于地朝我施礼。
只可惜,他感觉度日如年,我却感觉工夫飞逝,才过了两月余,他便又从徐州回到了邺城。
卫珠因前次之事,也不敢再过府来找我。让我有些惊奇的是,前次那往焦尾琴中偷放诗帕栽赃之事,固然有卫恒帮着卫珠一道公开里清查,竟然始终查不出当日到底是卫珠身边哪个婢子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