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要在白日里混闹,我忙道:“别!为了能早得龙嗣,还求陛下临时别那么辛苦耕耘。”
只怕是再也下不了床了。
岩弟如蒙大赦普通, 恭恭敬敬地朝我们行了个礼,后退了几步, 回身一溜烟跑了。
若不是他用心偷听, 不让宫人通报, 明知他就在门外,我又怎会让岩弟说出背面那几句话来。也不知他站在门外偷听了多久?
想想卫畴关于宿世的阿谁怪梦,再看看现在,我只觉非常心安,这一世子恒终究不会因为谗言而逼死子文,让姨母郁郁而终,统统的统统都和宿世不一样了!
“陛下方才不是说本日不忙吗?”我想起他先前说的话,迷惑道。
因温媪平日保护于我,卫华已不若先前那样倚重这位从小奉侍她的傅母,受那白雀寺的女尼调拨,决意害我之事,全都是瞒着温媪的,就怕她如果晓得了,会同我告发。
先前他倒是动不动就要我给他生个孩子,可自从我被立为皇后,朝臣们整天把龙嗣拎出来讲个三五七遍时,他反倒再没说过要我从速给他生孩子的话,就怕我会是以心机太重,接受不住这压力,损了心神。
经温媪这么一提点,我细心一想,自从卫恒守完了孝,不再茹素以来,确切是太也不加节制,整日里就想着如何将我吞吃入腹,各种的狼吞虎咽。或许就是因为于这床帏之事前次数过于频繁,才会影响受孕。
一番唇齿交缠过后,他的眸中总算看起来有了些许暖意。
卫恒的神采阴沉下来,“这混账话是哪个学艺不精的太医说的?不勤加耕耘,哪来的硕果累累?”
卫恒点了点头,“朕何时骗过你?朕现在已即位为帝,总不好再让继母仍顶着个王太后的尊号,也当尊她为皇太后才是。”
卫恒胸腔震惊,笑声极是欢乐清脆,明显是被我这句话媚谄到了,一把将我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我感念她救了我的恩德,又怜她为救我而几乎丧命,便将她留在我的宫中,帮我分担些简朴的宫中事件。
他拉着我手, 将我圈进怀里, 笑道:“他但是朕的小舅子, 朕哪敢恼了他。只是他方才那几句话实在是逾距了,我这个做夫君的现在都不敢催着你从速生孩子,他倒敢对朕的皇后指手划脚起来。若不严加管束,把稳他长成那等官方的熊孩子。”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欢乐的怔怔瞧着他,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他眸光有些阴沉,我只当他是不欢畅我回绝他的亲热,忙柔声道:“先前你素了那么久,好轻易才不消清心寡欲,我怎忍心当时候就同你说,束缚于你?”
实在这话并不是太医说的,而是温媪见我这些天每晚劳累过分,累得晨间老是不能夙起,且脖颈上总有些可疑的红痕,便忍不住委宛的提示于我。说是她暮年未入卫府,在另一户人家里做婢女时,女仆人亦是求子心切,一名走方郎中便是如许叮咛的。
他越是这般体贴于我,我便越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乃至悔怨先前不该避孕,该当早些为他诞下麟儿才是。
卫畴在高平陵安葬不久,姨母便主动要求同儿子卫玟一道返回邺城,说是在那边住惯了,不肯久居洛阳,卫恒自是准了姨母所请,干脆将卫珠的夫婿韩寿也派到邺城去为官,让姨母和她剩下的后代们能够团聚在一处。
“当真?”我欣喜道。我已有好久未曾见到姨母和珠儿,乍听很快便可相逢,天然大喜过望。
他又状似偶然道:“方才听你弟弟跟你说了那么多前朝的事,可另有甚么想问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