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心脏扑通砸在万丈深渊,“首长你……你说甚么?我妈她……”
“撤职查办?不是说,这类环境降军衔就行?大不了就是从少将降到少校,撑死了降到上尉,如何会闹到撤职查办?”
隆冬压住他,“你别动,后背都那样了还说没事,大骗子,躺好吧,别再动了。”
“好,辛苦了。”
“噗嗤!真不要脸!”
隆冬悄悄翻开被子一角,只一眼她看到了他后背的绷带,眼泪兜不住,清凌凌的砸下。
“三宸子,我求你了,你别笑了,我特么现在心脏扛不住。”
三爷闭着眼睛,后背的穿肉痛,脑海的打击波,明天双管齐下,他算是尝尽了万般滋味。
三爷谨慎擦掉她的眼泪,指腹和顺的点了点她的面庞,“蹭吃?老子差这点钱?老子本身就是土豪。”
“谁特么敢去!让她看到老子受伤,想疼死她?!站住!”
“苏隆冬,你过来。”冷世昌连名带姓的喊,半点不客气。
冷世昌在门外清了清嗓子,水兵礼服绷紧的身躯,威武不成侵犯,比穿戴便装的时候更加威慑霸道。
三爷哼笑,趴着不便利,不然他必然搂她入怀,好好奖惩她不循分的小嘴儿。
隆冬不语,此时欲辨已忘言。
护士用剪刀一条剪开三爷的戎服,血肉相连,皮肉恍惚,全部后背耕牛拉铁犁耕过似的,皮带抽的陈迹一道道的纵横交叉,色彩浅的排泄血迹,色彩深的已经分不出鞭痕和皮肉。
王天星蔫了,一想到比来几年的政策导向,内心虚,虚的短长,“反贪污反**……两个重头戏愈演愈烈,的确……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吗?三爷军功赫赫,方才又抓获了K,功过不能相抵?”
皮肉班驳的伤啊。
“老子就不能来病院了?病了,接管医治。”
冷世昌嫌恶的从她脸上扫了一下,不肯意再看第二眼,“孽畜,看来老子打的还不敷!”
“好,依你。”
程远航拍拍他的肩膀,“不但你,我们飞鹰特种军队哪个不欠他一条命?三爷现在存亡攸关,我们得帮帮他,下午我问过几个带领,他的事,八成是撤职查办,但愿过段时候能重头来。”
清灵如水的眸子滴水成冰,似冷若寒,似悲如诉,几番情感交迭,她最后还是笑了,下巴搁枕头上,戳他的侧脸,“三叔儿你身怀绝技,我也有特工技术,我们能够组合一个吵嘴双煞,今后打家劫舍如何样?劫富济贫,做一对雌雄悍贼。”
“得亏我没故意脏病,不然明天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怕甚么?你现在是我冷夜宸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将来是我老婆,别说躺下,你就是躺老子被窝里,也没人敢说一句闲话。”
三爷是被王天星和程远航扛着进病房的,拍完电影后诊断为,重物击打导致的胸腔内部出血。
程远航一急也会骂人,好吧,谁急了都会骂人。
“首长,伤口包扎好了,外伤大抵一周能够规复,不要碰水,不能狠恶活动,制止伤口二度分裂。”
“首长,后背的伤……不轻,你咬咬牙。”
三爷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着隆冬的手攥住,“没大事,趴两天就好了,没你伤的重。”
“无关?!这类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俩都逃不掉!一会儿你妈和她妈都过来,你们俩想想如那边理吧,做出这类事,丢尽颜面!”
冷三爷爬着,下巴垫了个枕头,神采看不逼真,但侧面看,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凸起了好几道,能不疼吗?
三爷趴在病床上,手臂扎了输液针,模样别提多狼狈,“老子轻松了,程子,这些年,今儿老子最轻松。你不会懂,光亮正大的滋味,真特么的好。早晓得这么好,五年前我特么的就该挨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