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半挽，残剩的青丝和婉地垂至胸前。耳朵上的珍珠耳环闪着圆润的光芒，和珍珠发钗交相辉印。
新云笑着说道：“娘娘对琴棋书画兴趣不高，常日喜好做些女红打发时候。”
凌静姝乐的笑了起来。内心原有的唏嘘感慨很快烟消云散。
柳眉弯弯，目若秋水。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脂粉，愈发显得五官明丽清艳。
凌静姝故作无法地叹了口气：“我常日出门穿戴的随便，还不是为了你。”
凌静姝出去以后，世人都感觉面前一亮。孙氏心中对劲极了，笑着叮咛道：“阿姝。本日进宫觐见娘娘，措告别事都需谨慎些。千万不得冒昧莽撞。冲撞了婕妤娘娘。”
凌静嫣想绷着脸，却又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再一细细打量凌静姝。不由得赞叹出声：“阿姝，你这一打扮，真是都雅。”
马车终究停下了。
熟谙的调皮声音在门边响起：“好啊，我美意借衣裙金饰给你。你倒在背后编排起我来了。此次可被我逮个正着，看你如何向我解释。”
凌静姝想到凌静嫣明显心疼又故作风雅的神情，不由得哑然发笑：“等返来以后。这衣裙和金饰可都得还给她。不然，她不知要心疼多久。”
“婕妤娘娘常日喜好做些甚么消遣？”凌静姝不便直接问卫婕妤脾气是否驯良，干脆问了一个最易答复的题目。
想到阿谁柔弱纯真又敬爱的安雅公主，凌静姝忍不住也跟着感喟。
“娘娘每天早上去给皇后娘娘存候以后，便会回凌波殿，很少去别的娘娘寝宫走动。”
孙氏和蒋氏正陪着新云酬酢说话。
卫婕妤出身寒微是众所皆知的事，自幼没学过琴棋书画之类的，进宫以后再学也远不及那些出身好的嫔妃。不喜这些也是普通。
凌静嫣风风火火地快步出去了，一张嘴噼里啪啦说个不断。
白玉下认识地挺直了胸膛。内心溢满了高傲之情。
凌静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看向镜中的本身。
白玉笑着赞道：“蜜斯本日真美。”
新云沉得住气，并不张口说话，眼角余光一向留意着凌静姝的一举一动。
凌静姝一样沉得住气，就这么端端方正地坐着，连发丝都未乱动过一根。
凌静姝一一应下，很快便跟着新云一起分开了。
新云轻叹一声说道：“安雅公主自幼体弱，身子稍有不适，卧床静养两三个月也是平常。此次落水吃惊，又受了寒气，回宫以后一向卧床不起。卫太医开了调度身子的药方，又每日为她施针，直到前两日才勉强下床走动。”
孙氏领着儿媳女儿亲身送她们上了马车，待马车不见了踪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双手合什喃喃念叨：“老天保佑，本日阿姝进宫顺顺铛铛，可别出甚么岔子才好。”
“油嘴滑舌！”
镜中的少女，既熟谙又陌生。
凌静嫣的语气里有了些酸意：“你常日穿戴的太简朴了，今后出门就好好打扮一番。”
那是当然。
孙氏笑着点点头，内心那一丝不太美好的预感，却挥之不去。
凌静姝稍稍放了心，对卫婕妤重生出了几分猎奇之心。
凌静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一想不对。又瞪了过来：“我才不要你让着我。”
凌静姝微微一笑：“多谢新云女人提示，我正有些事想就教呢！安雅公主现在身子可好了么？”
白玉又为凌静姝戴上小巧精美的香囊，香囊上也镶嵌了珍珠，垂在腰间，摇摆生姿，增色很多。
……
新云非常善解人意，不等凌静姝扣问，便细细地说了起来：“娘娘的脾气驯良在宫中也是出了名的。宫女内侍们犯了错，最多只是小惩，打板子都是极少的。我们能在凌波殿里服侍，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