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果真的动了杀她的心机,大可不必啰嗦废话,直接让人杀了她,对外只说她暴病而亡就行了。现在这般气愤叱骂,正申明皇上心软怀旧情,不忍脱手。

皇上冷冷地看着,动也未动。

徐皇后仿佛不晓得疼痛,额头重重地落在地上,红肿之处排泄了血迹,长发愈发混乱。如同丧家之犬,看着狼狈之极。

徐皇后本就一天没进食,又在惊骇不安中熬了一天一夜,精力体力俱都非常倦怠。喝了这碗不着名的药以后,只感觉天旋地转,面前一黑,便昏迷了畴昔。

膝盖早就疼的麻痹钻心,眼睛早已哭的红肿,声音越来越沙哑刺耳。

“臣妾不敢苛求皇上谅解,只求皇上部下包涵,让臣妾多活几年。每日吃斋念佛,为皇上祈佛,洗清臣妾身上的罪孽!”

手里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这些年来,他对徐皇后一向是很对劲的。

喝了这碗药,她会变成甚么样?

皇上嫌恶地看了瘫软在地上的徐皇后一眼,然后叮咛道:“丁公公,传朕的口谕下去。徐皇后得了急症,人事不省,要闭宫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打搅!”(未完待续。)

一句句诘问,好像利箭,刺中徐皇后脆弱的胸膛。

皇上沉声道:“服侍皇后,将这碗药喝了。”

徐皇后满身一抖,不敢再有半分踌躇,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行了,你别再哭诉要求了。朕临时留下你这条性命。”

皇上见她没转动,调侃地扯起了唇角:“如何?觉得这碗是砒霜?朕如果想赐你极刑,还用得着这般费事吗?”

徐皇后内心有了底,本来慌乱惊骇的表情也定了很多。

皇上终究张了口:“你现在晓得求朕开恩求朕饶命了,之前和那些卑贱的主子寻欢作乐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朕这个丈夫?可曾想到过本身堂堂皇后的身份?可曾想到过燕王和昌平?”

很快,额头上就红肿了一片。

徐皇后那里还敢再苛求别的,闻言立即领旨谢恩。

不管是冲着昔日的伉俪恩典,抑或是看在一双后代的情分上,他都没法狠心真的要了她的命!

药汁苦涩冰冷,敏捷地滑过喉咙,滑进胃中,很快便一阵奇特的炽热。

皇上目光一闪,忽地扬声叫了丁公公出去。

徐皇后不知本身跪了多久,哭了多久。

只是,他的神情再也不是熟谙的暖和多情,更不是惯有的庄严严肃,而是狰狞又扭曲的。在烛火下,透着阴沉。

皇上从一开端的面色乌青满脸气愤,再到厥后的庞大难言,直至悄悄心软。

他这个堂堂天子,也毫不能因为此事就颜面扫地。

不过,极刑能免,活罪难逃!

皇上年青时雷厉流行手腕狠辣,偏又风骚好色,对喜好的女子格外和顺多情。现在皇上春秋老迈,早已没了年青时的锐气和定夺,怀旧心软的脾气却没改。

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

丁公公早就在内里候着了,听到皇上的声音,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昌平公主是长女,最得他欢心。燕王是季子,他更是宠嬖有加。

徐皇后听了这番话,内心却生出逃过一命的幸运。

这是甚么药?

一边说,一边用力地叩首。

她已经完了!可她另有一双后代!这件事毫不能传开!不然,昌平公主和燕王再也没法昂首做人。

徐皇后内心一凉,死死地瞪着那碗药。

“皇上开恩!皇上饶命!”

丁公公应了一声,走上前,将药碗端至徐皇前面前:“皇后娘娘,主子服侍您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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