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隆笑着讲解道:“唔,那就对了,如果某料得不差的话,娘娘一准是看出了现在朝局的不稳,不想殿下卷入此中,这是要殿下借着伤势未愈,请了假,好生在野生伤,避开风头罢了。”
“哦,哈哈哈……”两大谋士看着李贞那副略带内疚的难堪模样,虽没说些甚么,可却同时大笑了起来,笑得李贞狼狈不堪,也顾不得解释,一溜烟地便跑回了内院,由着侍女们奉侍着换了身便装,领着燕十八及两名亲卫也不乘大肩舆,骑了马便往城外的驿站赶去……
松韵轩,万花楼最初级的几间包厢之一,位于主楼的四层,透过窗户能清楚地瞅见这四周周遭数里的风景,算得上是长安城中为数未几的制高点之一,能在此包厢入住的,不但是要荷包鼓,还得有身份,李贞笑呵呵地跟着燕十八走入了其间,也无甚表示,只是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一身青色男装的裴嫣却被窗外迷离的雨景所吸引,径直走到窗前,看个没完,燕十八很有些子难堪地走到李贞桌前,呐呐隧道:“王爷,部属……”
嗯?送信?李贞一听之下,心中疑云便起,无他,现现在李贞但是微服私访,白龙鱼服,这小二竟然指名了有信要送交本身,岂不是怪事一件?想了想以后,李贞伸手接过那名亲卫手中的信函,扯开一看,那上头就只要一句话――听涛轩见。这话倒没甚么,可那笔字李贞倒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鲜明是魏王李泰的笔迹。
万花楼但是京师一酒楼,裴嫣虽没去过,却早已传闻过了,此时一听要去万花楼用膳,自是欢畅得很,趴在李贞怀中,娇羞地点了点头,可突地像是想起了甚么一样,低呼道:“郎君,妾身这模样怎去啊?”
下雨了,三月的雨老是不大,稀稀少疏地,可总也落个没完,细线飘飘的雨丝轻柔地抚摩着树上新出的嫩叶,房檐上的水滴点点地滴落在窗前的地上,迸碎之余,嘀嗒之声悄但是起,绵绵不断,缠绵的雨,缠绵的音,正如现在裴嫣那缠绵的心机,一身翠罗衫的裴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雨,手中的团扇偶尔拍打几下,人却懒懒地斜靠在窗台上,眼里尽是思念的苍茫。
“嘿嘿嘿……”李贞捉谑地笑了笑,大步走出了房门,顺手将门扣上,裴嫣伸手摸了摸红得烧的脸颊,呆立了一阵,走到打扮台前,看着铜镜里自个儿的影象,好一阵子愣神,这才略有些子慌乱地换衣不提。
好一通子大笑以后,见李贞呆头呆脑的模样,芸香捂着嘴笑着跑了出去,裴嫣则红着脸,低着头,细细隧道了声:“呆瓜,还没看够。”
李泰愣了一下,接着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哈哈……好,好,好,八弟还是如此萧洒,哥哥自愧不如也,好,好一个清风随杨柳,佩服,佩服!”
“嗯,那就如许定了,摆布也无甚大事,今儿个就议到这儿罢,本王,本王,唔,到城外转转去。”李贞一想起这些天来萧瑟了裴嫣,不由地心中一颤,这便起了到城外驿站一行的动机,只是当着两大谋士的面提及,却还是有些子不美意义,话也说得不如何利落了。
“蜜斯,该用膳了,别想了,摆布都快蒲月了,还想。”不知何时走入了房门的小丫环芸香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裴嫣的身后,突地伸手挠了一下裴嫣的细腰肢,笑呵呵地打趣道。
事已至此,两大谋士也没甚么太好的体例,相视了一眼,莫离开口道:“也好,那就等着罢,摆布该传的话都已经传了,晾上一段光阴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