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出大事了。”待得书童们都退下了以后,李贞扫了眼已然正襟端坐的两大谋士,面色严厉地说道:“碾庄一案竟然是太子为粉饰武库一案所为,现现在已经禀了然圣上,宣称武库一案乃是会聚在碾庄的江湖盗匪所为,又称落在本王手中的库部主事王继是盗匪内应,此事本王该当如何自处?”
纳隆笑了起来道:“王爷这是体贴则乱罢,‘鹰组’已经出动了,想来该无大碍了罢。”
“结仇便结仇,又有甚大不了的。”莫离连头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就算王爷不与长孙世家结仇,到了关头时候长孙世家能站在殿下一边吗?不成能罢,长孙家天生就是王爷的死仇家,早结仇晚结仇都是一样的。”
纳隆点了点头道:“王爷明鉴,天下间哪有盗匪敢盗窃武库的,光是这一条只怕没人肯信,不过如果皇子们为了私家武装那可就说得通了,毕竟我大唐对制式兵器节制极严,要想暗里锻造只怕很难,如果从武库动手就轻易很多,不过是做个假账罢了,某觉得太子那头一准不晓得侯君集在背后搞了鬼,必然觉得是哪位皇子的手笔,如果如此,依太子的性子,只怕会借题挥,其目标不过乎三人罢了,一是王爷,二是魏王,三是吴王,只不过此事想要赖到王爷头上倒是不成能,毕竟此案是王爷揭露的;魏王那头虽也势大,不过魏王主如果得圣眷和朝中文官权势,并无暗里大备武力的需求,这一头明显也不成能,如此一来,这案子只能是针对着吴王去的。”
“儿臣叩见父皇,全有赖父皇洪福,武库一案已经告破!”李承乾并未重视到老爷子的神采不对劲,刚一进阁便即跪倒在地,喜气洋洋地禀报导。
被李贞的婚事这么一闹,李世民的表情非常不好,便是连诗会评判的活计都做不下去了,虽也拿着诗作在看,可眼神倒是散的,内心头一阵阵的烦心,恨不得将这些诗篇全都撕得个粉碎,可在这等大庭广众,身为帝王倒是不能如此行动,没何如,也就只能装着看诗篇,试图稳定一下内心的烦躁,只可惜却如何也没法办到,正愁闷间,突地听到阁门口传来一阵鼓噪声,正待开口呵叱,却见太子李承乾领着一群人走了出去,立时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忍了下来,只是沉着脸看着世人。
李贞有钱又好享用,王府天然是安插得美奂美仑地,便是常日里措置事件的内书房也是广大非常,各种家具满是最新格式的,还大多镶嵌了金饰,就算比起李世民的御书房来也半点不差,能在这等环境里办公,天然是种美不成言的享用,当然,能享遭到其中滋味的一只手便能算得出来,不过不管如何算,纳隆与莫离都定在此中,这不,今儿个无甚大事要措置,两大谋士一人一张摇椅,外带一壶沏好的极品香茶,一边摇着,一边还说谈笑笑地闲扯着,倒也安闲清闲得很。
“鹰组”是“朝阳”中最刁悍的一个组,统统的职员全数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妙手,特别善于刺杀,燕十八就是“鹰组”的头领。一传闻“鹰组”已经出动,李贞便放下了心来,笑了一下,也没辩驳纳隆的调侃,紧接着面色一正,对着正服侍在书房里的几名:“尔等全数退下。”
李贞口中说是不惧,可话里头却还是透着担忧,这点谨慎肠自是瞒不过两位谋士的,二人相视一笑以后,莫离摇着头道:“王爷还是不体味长孙无忌的为人,此民气机颇沉,为人谨慎,又珍惜羽毛,哪能够在明面上针对王爷脱手,至于暗中拆台,王爷又怕他个甚子,至于将来的废立之事王爷不是已经有了预案,却又有何可担忧的,现在王爷最要紧的是在兵部干出些花样来,打下个好根本,其他的事情临时放一边也没甚么不成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