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有……”高可业也没能假寐多久,那名多嘴多舌的亲卫就又开了口,气得高可业猛地展开了眼,肝火冲冲地瞪着那名亲卫,吓得那名亲卫浑身颤抖个不断,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禀报导:“高、高将、军,唐、唐军、军有、有使节、节出、出阵、阵了。”
高可业缩在了城碟背面,并没有立马站出来应对,眼神极其庞大地看着城下的高延寿――打小了起,高延寿便是高句丽王族中最超卓的将才,小一辈的王族宗室后辈莫不以高延寿为偶像,高可业自也不例外,常常胡想能成为高延寿那样的豪杰,但是,自牛栏岗一战以后,高延寿投了大唐,成了高句丽的叛将,这令参与过安市城苦战的高可业极度悔恨高延寿的光荣行动,恨不得单枪匹马突入唐境去取了高延寿的级,直到此番被留下来送命之前,高可业的看法还是没变,但是,自打昨日议事以后,高可业对高延寿当初的挑选算是有了一些体味,虽说远远谈不上完整部谅,可也不再过分痛恨了的,此时见高延寿立于城下,高可业实在是不晓得本身该如何面对这位童年时的偶像了。
城上的白旗刚一打出,眼尖的鹰大立马就现了,忙手指着城头道:“殿下,快看,城头有动静了。”
杨乾吾算是高句丽军中可贵的一员勇悍之将,刚从平壤调来不久,前些时候被派到盖牟出任城守之职,只因着盖牟城小而破,再加上没想到唐军来得奇快非常,措不及防之下,仅仅三日便丢了盖牟城,但是,靠着其勇悍,竟能率着大部守军突围而出,内心头并不如何惊骇唐军之威,此时见唐军追兵赶来,猜想来的不过是些许马队罢了,自忖能有与唐军一战之力,这才自请断后,待得成大武去后,杨乾吾立马清算乱军,在大道上排开了阵型,弓箭手、刀斧手在前,马队在后,筹算给追击而来的唐军前锋一个短长瞧瞧。
一阵沉闷的鼓声在晨光中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本来紧闭着的唐军大营轰然敞开,一队队威武的唐军官兵排着整齐的行列行出了营门,震天的脚步声震得不算丰富的横山城墙都是以而颤抖不已,城头上的守军一见到唐军如此威武雄浑的步队,全都慌了神,手足乱颤,大家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了身为主将的高可业,希冀着高可业能站出来,稳定一下军心,却不料高可业却仿佛无知无觉普通,兀自黑着脸端坐在那儿。
死,高可业不怕,既然走上了行伍的门路,高可业早就有了死的憬悟,可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去死,这等感受却不是高可业所能接管得了的,此时的高可业内心头乱七八糟地,满心眼里除了杀气,还是杀气,只不过他也不清楚这股子杀气到底该朝谁泄去,只能是黑着脸端坐在城门楼中生着闷气。
“孤令尔等各率伍千马队穿城而过,追击成大武所部,务必歼其于半道,不得有误!”李贞看了二将一眼,寒着声命令道。
“哼!”高可业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那名多嘴多舌的亲卫,干脆闭紧了双眼――在高可业看来,唐军只要开端攻城了,那守与不守实在压根儿就没有辨别,既然如此,费阿谁精力去察看唐军的意向岂不是多余之事了罢。
高可业现在很恼火,并且不是普通的恼火,是那种想杀人的恼火――让他留下来送命本就够缺德的了,说好了要给一千的精兵助守的,成果呢,昨夜里派来的倒是足足有一千人了,可全都是些伤兵,还是那种缺胳膊少腿的伤兵,这令高可业恨不得拿刀子劈了成大武。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