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理位置而言,龟兹、疏勒、于阗这三国中,离交河比来的是龟兹,最远的则是疏勒,但是就就行军所需的时候而论,到于阗所需的时候反而是最多的,无他,要从交河到于阗需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戈壁,一年当中唯有春、夏之交时,顺塔里木河及季候性河道和田河南下方可办到,过了此时节的话,就只能顺着丝绸之路撤回玉门关,而后再走丝绸之路南路,沿若羌、且末再到于阗,所破钞的时候长,军事行动没法保密不说,还因着所颠末的瓜州空中不属于安西的统领范围,雄师要过境行动需得请旨方可出动,手续烦琐不已,如果朝议不能通过,这兵可否出得了还是个大题目,故此,在外人眼中,如果李贞要扩大安西领地的话,龟兹国才是第一行动目标,哪怕现现在李贞纳明月公主为孺人期近,却也无碍,无他,国与国之间夙来无甚亲情可言,别说是后代亲家了,就算是兄弟又能如何,该打的仗还是要打,又有甚希奇之处,假定李贞念及翁婿之情暂缓脱手的话,那行动的目标也该先轮到疏勒,来由很简朴――虽说疏勒当场理位置而言,离交河城最远,中间尚需穿越龟兹国土的外缘,但是却可沿着丝绸之路一起通畅无阻,不管是水源还是补给都很轻易处理,相形之下,攻伐的难度要远小于兵先取于阗,当然了,以唐军善战之名,不管先取那边都是手到擒来的成果,此为西域各国的共鸣,即便是李贞部下芸芸诸将也大多是这类观点,唯有极少数的几名亲信大将方晓得李贞实在的取之地是于阗。
“那就好,本王实与尔说罢,吐蕃图谋青海之心不死,定会与尔等大动兵戈,不但如此,便是本王的安西之地,吐蕃贼子也存着野心,这一条想来世子心中稀有,也无庸本王多言,现在吐蕃没有动本王之力,可对于尔等倒是绰绰不足的,如果尔等不加警省,到头来只怕难逃国破之了局,本王实不忍弘化阿谁丫头落到无家可归之境地,这就给尔等指条明路罢。”李贞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状的慕容忠,这才接着道:“吐蕃居上,尔等居下,天时在彼,吐蕃新盛,尔等立国已久,老气重矣,虽有朝廷之支撑,然就天时而论,最多参半,甚或尔等还稍处下风,是故,尔等欲与吐蕃争雄者,唯有人和可用,如果连人和都没了,尔等必败无疑,然,纵或尔等能连合一心却也不敷以与吐蕃之天时相对抗,独一能行的只要釜底抽薪之计。”
“殿下明鉴,我父王对娘娘一贯爱重,凡我青海一地之军政要务皆与娘娘相商,凡是娘娘有话,我父王莫有不从者,我兄弟二人也仰佩娘娘之智计,从不敢违,此情此心,绝无虚言。”慕容忠偷看了一眼李贞的神采,紧赶着解释道。
“是,是,是,殿下经验得是,小王讲错了,请殿下包涵,只是,嗯,只是不知殿下所言的釜底抽薪却又是如何个抽法,小王愚笨,还请殿下点拨1、二。”一想起国破家亡的惨景,慕容忠顿时吓出了一身的盗汗,如啄米之鸡般地可着劲地点头不迭地问道。
李贞不说话,可感遭到李贞身上煞气并未曾减退多少的慕容忠却吃紧忙忙地解释道:“殿下明鉴,小王临行前王妃娘娘另有交代,说是凡我青海一地,唯殿下之命是从,请殿下看在娘娘的薄面上帮着我青海一地,莫使我青海之民再遭劫夺之磨难。”
李贞所言虚真假实、半真半假,可绝大部分都是大实话,慕容忠虽说不如何通军务,可身为世子,在周边诸大臣的耳濡目染之下,却也多少懂点门道,此时听李贞说己方绝非吐蕃之敌手,心下顿时黯然,再一听釜底抽薪之计,立时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开口道:“殿下之意是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