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沙飞驼笑了笑道:“陛下能有自知之明,当可保得我龟兹一方安宁也,末将放心了。”
听着李贞那暖和的话语,明月公主心底里的委曲全都涌了上来,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殿下的难处,妾身能明白,妾身自上回殿下说过以后,就再未曾理睬过前院之事,那白叶本是父王派来的管家,妾身看其诚恳听用,便留在了身边听使唤,实是不知其秘闻,出了此等大事,妾身自知罪恶在身,实不敢期望殿下宽恕,妾身,妾身……”明月公主说到这儿,悲伤一起,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不断地哭着。
“乖,不哭了啊,本王晓得月儿的为人,断不是出售夫君之辈,这一点本王心中稀有着呢。”李贞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美女,温言地安慰着,安抚着。
明月公主悄悄地摇了点头,咬了咬素净的红唇,话尚未出口,泪水倒先忍不住淌了下来,一时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咽泣了很久以后,这才幽幽地开口道:“殿下,这统统都是月儿的错,您要打要罚,月儿都认了,只求您别气坏了身子。”
“将军此言谬矣,将军乃不世之大才,岂可藏匿于灰尘,往昔寡人多有负将军处,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时至本日,我龟兹国危在朝夕,还请将军看在我龟兹父老乡亲的份上,帮着寡人一把,切莫让百姓百姓流浪失所啊,将军,寡人求你了。”那班说到这儿,竟不顾本身国王之尊,一头跪倒在地,苦苦地要求了起来。
李贞实是不忍再看明月公主垂泪的模样,起了身,大步走到明月公主身边,一伸手将明月公主揽入了怀中,轻拍着明月公主肥胖的后背,怜悯地说道:“本王晓得此事与小月儿无关,只是,唉,本王也是难啊。”
“多谢将军成全,寡人得将军互助,当可破劲敌以保社稷百姓矣!”那班一听沙飞驼松了口,立时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一伸手,一把将沙飞驼扶了起来,却不料行动大了些,倒将沙飞驼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给牵涉破了,霎那间血便涌了出来,顺着沙飞驼的后背流下,淌得一地都是,惊得那班忙高叫道:“来人,快来人,快给沙将军裹伤,快!”数名早已等待在院子里的医官听得那班的呼唤,忙不迭地一涌而入,将沙飞驼扶上了胡床,涂药膏的忙着涂药膏,扎绷带的也忙乎个没完,好一阵折腾,总算是将沙飞驼绷成了粒粽子。
沙飞驼略一沉吟,不慌不忙隧道:“陛下明鉴,敌强我弱,非战可胜之,是故不战为上,以末将所知,越王取之地将是于阗,其事理无外乎是为斩断吐蕃入西域之门路罢,实无甚可说之处,但是,于阗路远,非朝夕可至,而我龟兹又近在天涯,是故,不解除越王行假道伐虢之计,以借道为名先取我龟兹,而后再行反击于阗,故此,末将觉得我军当防着越王此举,不成给越王以悍然出兵之借口,可在同意越王借道之要求之同时,收缩举国之兵力,尽力稳固王城,不给越王以可趁之机,令其不得不知难而退,与此同时,加派人手,将军情转告于阗、疏勒二国,让此二国合力协防,而我龟兹则按兵不动,待得越王雄师与上述二国堕入苦战之余,断其粮道,迫使唐军因缺粮而溃败则大事可成矣!”
“好,哈哈哈……,好,能得将军,实我龟兹之幸也,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那班见沙飞驼说出了投效之言,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抢上前去,将沙飞驼扶了起来,满脸笑容隧道:“将军大才,寡人自当重用,我龟兹现在大将军之位虚悬已久,还请将军先屈就1、二,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