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产业虽说返还了,那些现银不说了,当初也散的差未几了,就是我们畴前那些家俱古玩,也没寻返来几件,总不能变卖庄子铺子吧?”赵氏烦恼道,李丹若拉着她先坐下,拍了拍她的手道:“大嫂别急,我那儿有银子。”
“可不是!”闪婆子话接的极快:“都这么高了,”闪婆子抬手比划了下:“就是身子弱,老婆子来前正病着,唉,我们老太太说了,我们家如许的女孩儿,如何受得了下狱那样的苦?都是那一年多折磨的,不幸我们姐儿这身子就亏空下来了,幸亏我们老太太舍得,那银子就不当银子普通给姐儿补身子,就这么着,这两年姐儿身子才补返来些,我们老太太说了,哥儿和姐儿这么好的孩子,要不是有娘家照顾着,那里长的起来?”
磕了一圈头见礼毕,闪婆子拿捏着在小杌子上坐了,应了程老太太的话笑道:“我们老太太听到贵府的喜信儿,欢乐的甚么似的,说这都是老太太的福分,是府上老爷、小爷们的福分,是太太、奶奶的福分,我们老太太说了,都说否极泰来,祸去了大福就到了,今后老太太和贵府必然万事都顺顺铛铛。”
三奶奶吴氏娘家嫂子用心遴选来的闪婆子一起不紧不慢,直走到玄月中,才从速都城姜府。
“你也晓得,这几年我接了茶牌,江南茶叶上没少挣银子,银钱这东西,真有了,也就不值甚么了,我每天往宫里跑,也没空操心这些事,大嫂就多操心些,这一场丧事就照着风风景光的办,也洗一洗我们姜家这些年的倒霉。”李丹若笑道,赵氏想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吧,别人我不管,你对我,对姜家这份心,我内心记得紧紧的,虽说没本领报……”
“是!这都是老太太的洪福,我们老太太还说,老太太这些个孙子,个个都好,五爷中了探花,这不过几年工夫,就做到了三品的侍郎,二爷、三爷他们更不会说了,这是迟误了,要不然,说不定一个状元都考上了!”程老太太听她说的风趣,笑着点了点她,闪婆子兴趣实足的接着道:“老太太这孙子个个好,这重孙子啊,今后一个个必定还得青出于蓝,老太太您不晓得,贤哥儿书读的好的不得了!学里的先生每天夸他,几个重孙子里头,我们老太太最疼他了,怕学里的先生学问不好迟误了他,又特特花大银子到外头请先生教他,我们老太太说了,哥儿这么聪明,若不请好先生教着,指定得迟误了,提及来这都是你们贤哥儿的福分,我们老太太如许向来都拿他当重孙子一样疼,要不然也不舍得花那些银子外头又请大先生去,这几年要不是在我们老太太身边经心顾问着,再好的苗子也迟误了。”
程老太太虽说听的有些刺心,脸上笑容却没变,苏氏满脸兴趣的看着闪婆子,姜艳湖手里的茶碗顿住,眉头往一起蹙了蹙,姜艳树担忧的看着程老太太,赵氏眼底闪过丝烦恼,笑着打断闪婆子的话问道:“蕊姐儿也长大了吧?”
“三奶奶筹算甚么时候返来?”姜艳湖腻烦的斜了苏氏一眼,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看着闪婆子问道,闪婆子陪笑道:“本来一听到喜信儿就要返来的,偏蕊姐儿病了,我们老太太说了,等姐儿病好了就打发我们姑奶奶带着哥儿、姐儿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