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奕星斗1[第1页/共4页]

乐之扬察看手背,但见伤口甚深,血流如注,心中当真又惊又气,悔怨不该管这一档子闲事,牲口到底是牲口,全无恩德之心,**难驯,动辄伤人。

“奕星剑”分为九大定式,席应真先从“天冲式”讲起,讲了一个时候,乐之扬有所贯穿,踩星步斗,应机挥笛,身与剑合,相生无穷。

席应真豪情迸发,收回一声轻啸,叫声:“看好了,这是‘天冲式’!”纵身出剑,玉笛流光,碧芒散落,乱如飞萤,口中长声念叨:“银河倚长剑,冲霄有飞星,七精从**,五帝洒流铃,焕然掷电光,驰驱如雷霆,左剑挽月华,右手接日景,光亮耀十方,鬼怪尽遁形……”

席应真目视火线,缓缓说道:“我当年游历辽东,见过的海东青都体格肥大,如许大的鸟儿,我活了七十岁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是岛上风水所聚,天造地化,方才出了这一只异种。”

乐之扬听得咋舌,连道乖乖,席应真看他神情,笑道:“你也别欢畅太早,‘归藏剑’当然耗时吃力,‘奕星剑’也不是三五天能学会的,我只能尽量传授,能学多少,全看你的造化了。”说着摊开右手,说道,“借你玉笛一用。”

《海青拿鹅》是一支乐曲,曲中的海青就是海东青。海东青被女真人称为“万鹰之神”,生于东北海边,高飞疾走,快如闪电流星,能够击落九天之上遨游的天鹅。

几次试了几次,乐之扬盯着白隼,心中悄悄称奇:“这只鹰喜好听我吹笛子吗?哈哈,前人吹箫引凤,我吹笛引来白鹰,比起前人也差未几了。”想到这儿,大为对劲,使出浑身解数,吹对劲兴洋洋。白隼听了一会儿,忽地拍翅飞起,应和笛声节拍,绕着少年回旋起舞。

一教一学,不觉星月隐去,东方渐白,两人一身倦怠,返回洞中。叶灵苏倚墙盘坐,只怕仇敌来犯,故而手握长剑,并未熟睡,一听动静,顿时展开双目,见是二人,才又闭目调息去了。

叶灵苏那一针,没有射死白隼,但却伤了它的爪子。“夜雨神针”愚笨而入,勾住筋骨,拔之不出。白隼即使通达,自行拔针亦有不能,它雄踞此岛,称王称霸,羊鹿狐兔望风而逃,但却没有任何生灵可觉得它消弭这个烦恼,这时受了笛声的吸引,对于吹笛的乐之扬也生出了好感,故而一扫傲气,探出爪子向他求救。

乐之扬呆了呆,鼓掌喝采:“好剑法,短长,短长。”席应真看他一眼,忽地问道:“幸亏哪儿?”乐之扬一愣,说道:“幸亏出剑很快,电光轰隆也不过如此。”

回想刚才的景象,乐之扬心神恍忽,呆呆望着白隼,只疑这只鸟儿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山精海魅,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喟说道:“鹰兄啊鹰兄,你干吗要杀死‘麻云’呢?要不是你,我们就能分开这里了。”

乐之扬奉上玉笛,席应真接过,悄悄衡量一下,碧玉小巧,映月生辉,有如一泓秋水,在老者的手中脉脉流转。

乐之扬吓了一跳,抓起笛子,向后跳开。借着月光看去,那东西竟是一只极神俊的白隼,雪羽霜翎,疏尾阔臆,蛾眉深目,状如愁胡,一双鹰目冷如寒星,于黑夜当中光芒夺人。

席应真握笛在手,仿佛变了一人,一扫老态,神采抖擞,如松如柏,昂然矗立。他瞻仰长天,只见银河清浅,星斗斑斓,密如洹河之沙,微茫不成计数。

乐之扬一愣:“道长何出此言,你不是不能收我做弟子么?”席应真点头道:“我没说收你做弟子,只是问你想不想学剑法。”乐之扬只觉胡涂,支支吾吾地说:“这有甚么别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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