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拆。”
“?”慕敏不解。
本来是一本送情面礼品用的帐本,和州县官们师爷交代的时候要按例要还价还价的“送礼账”是一码事。不过是需求办理的各路宦海人物的质料和“三节”馈送的各种例规银的数量。苟家兄弟干得这类买卖,没有官府的照顾是干不长的,就算没有勾搭,也得按例办理,买个安然。
“我还觉得是个定时炸弹呢……”
“真遗憾。”林佰光研讨了一番,“不过从所托办的事情来看,这些人应当是官吏――起码也是和官吏走得很近的人物。”
把箱子撬开,内里又是油纸包裹。林佰光拆开此中一个,内里暴露一叠手札的封套。他镇静的说道:
每隔一小时,他就打发通信员到集会室里去扣问停顿,回到老是:“临时还没有甚么特别的发明。”
除了手札以外,另有很多要紧的东西,起首就是好些账册。林佰光翻看了一下,不是很明白内里的体例,决定还是叫孙笑来帮手。固然古今财务条例不一样,但是当管帐的人,对数字和层次总归要敏感的多。
如果能晓得这些名号指代的是谁就好了――起码还能派人探听。林佰光估计,以苟大苟二的活动才气来看,这些人多数是在琼州府、雷州这一带,不会超出太远的范围。
“找到了!”
“快把它捞上来!”林佰光冲动道。
他命令把苟家庄缉获到的文书质料也一股脑的调过来,归并停止阐发。
“不会的,因为这不过是宦海潜法则的底册罢了。”林佰光道,“三节一寿、冰炭二敬这类奉送,在明清两代算是当官的合法支出,天子老子都晓得上面当官的有这个――起不了风波的。要真正的大宗贿赂的底册。”
“甚么好东西?”
不过,这箱子就如许泡在水里,多数内里只是金银,不成能是手札之类的玩意了。不然不给泡烂了才怪……
等了一会,又把燃烧的蜡烛垂下去试了试,才让乌项从绳索上滑下去。接着又下去了一名土著事情职员,帮手用绳扣拴住箱子,这才用手摇葫芦一点一点的往吊颈起。
乌项承诺了一声,把绳索装好了就要往下爬,慕敏拦住了:
林佰光临时帮不上甚么忙,他让人在集会室的又增加了电石灯,给人送去茶水和食品,另有充足的冰块。他本身在办公室里研讨着已经把握到的信息,试图把它们拼集起来,摸清苟二在琼山的活动轨迹。
孙笑和慕敏都凑畴昔看,孙笑笑道:“真奇怪,一箱子金银珠宝都没见你这么冲动,几封手札让你high成如许!”
“貌似是有的,但是没用。全用暗号。”孙笑翻出别的一本册子。
“这册子如果丢到广州去,琼州的宦海估计会有次地动。”
“是贿赂底账。”孙笑说,把帐本给他。
当下把封好的油纸包一个个的拆开,盘点,计数,取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大小不一的金锭、银锭,成叠的金叶子,包成柱状的西班牙银洋,各种纯金和嵌宝的金饰,镶嵌珠宝的器具和兵器――有的带着较着的异国风情。孙笑一一拍照,编号,登记。
箱子极沉,林佰光估计内里的财物很多,关照人先把下去的人拉上来,免得半途箱子脱扣掉下去――井下处所狭小,躲都没处所躲去,非害了性命不成。
到早晨十点多的时候,终究有了第一个较为严峻的发明:孙笑带来了一本帐本。
“题目不大,现在也来得及。”
箱子里略微有些进水,有些水汽,但是物件保存的很好。这让林佰光稍稍放心――就算有纸质的文件,应当丧失也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