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龙颜大喜,拇指按上她腰间绯红的莲蕊,惊得她脚指伸直:“爱妃方才说甚么?朕没听清楚。”

福月和福铃正翻开各色的赏赐给阮清梦看:“小主您瞧,这匹云锦缎子多衬您的肤色,小主本就貌美,穿上如许的衣裙定能艳压群芳!”

阮清梦微微挑眉:“你不是宋婕妤身边的总管寺人?如何今儿有空过来给我送花来了?”

阮清梦俄然打断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不必了,同在宫中,低头不见昂首见的,本宫可不好抢旁人的主子。”

她抱着更漏在回廊下踱步,彻夜是她值守,需得仔谛听着主子寝殿内的动静,半点草率不得。

……

灯笼的光映着小钱子发亮的眼睛:“天儿这么冷,哥哥心疼你啊……”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新奇的海棠花,扑通一声跪下,一脸奉承地说道:“主子小钱子,给阮美人存候。”

朱砂描就的花瓣鲜艳欲滴,石青点染的莲叶还沾着露水般的莹光,最妙的是花茎刚好沿着她腰际的曲线蜿蜒,将那些含混的红痕都化作了天然的花影。

这一晚是绯绯值守,她拢了拢衣衫,这外袍还是本日小主新赏赐给她的,丰富又保暖,在阮小主的手底下当差,远比她先前在别处当差要好的多。

约莫半盏茶的时候,他俄然搁下笔,取来一面缠枝牡丹纹的铜镜放在身后让她看。

小钱子没发觉阮清梦言语里的讽刺,反而觉得有戏,腆着脸道:“只要小主一句话,主子这就去辞了宋婕妤……”

阮清梦接过他的话,声音仍然温和,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我来帮你说吧,只是我现在圣眷正浓,你想着换个更有前程的主子?”

她放下茶盏,瓷器相碰收回清脆的声响:“福铃,送客。”

小钱子暴露一个内疚的神采来:“如果小主不嫌弃,主子愿效犬马之劳,今后只服侍小主一人。”

说话间,门口的小允子出去通报,说是宋婕妤身边的小钱子前来求见。

并且,她如果要了,就是公开和宋忆澜为敌,现在她的位分比宋婕妤低,她不怕事儿,但是也没需求主动惹事儿。

小钱子神采一变,还想再说甚么,却被福铃上前一步拦住:“钱公公,请吧。”

沈映阶非常对劲地问她:“都雅吗?”

福铃点点头:“从短期来看,有他搀扶,小主这边行事的确是会更加全面,可从长远来看,还是不消为好。”

绯绯警悟地昂首,只见小钱子提着盏昏黄的灯笼,脸上挂着令人不适的笑容。

“小主,皇上送犒赏来了!”

绯绯的手指不自发地攥紧了衣角,这小钱子自从被主子回绝后,在宫里更加阴阳怪气,常对低等宫女呼来喝去。

等阮清梦梳洗打扮好以后,蔡宝带着人喜气洋洋地走了出去。

绯绯递过来一杯茶水,不解地问阮清梦:“小主,在这澜芳宫的主子当中,小钱子的年初最久,懂很多,说话也有些分量,他主动来投奔,小主为何不要他?”

又是一阵湿湿痒痒的感受,紧接着身上一重……

他现在见她势头正盛就想要来投奔,等今后他看到其他的主子势头更盛,也会弃了她去投奔别人,到时候他为了得新主子的欢心会将她的私密事全都说出去。

绯绯下认识后退半步:“钱公私有事?”

可这小钱子在阮清梦那边失了脸面,算计着要讨回面子,他动不了阮清梦就开端折腾她手底下的人,福月和福铃是两个不好惹的,他便盯上了面庞姣好性子又有些软的绯绯。

阮清梦勉强撑起家子,在镜中瞥见本身腰间绽放着一株色采素净的并蒂莲。

颜料带着微微的凉意,他的呼吸却炽热地拂过她的脊背,冰火交叉间,她忍不住轻颤,却被他的大掌稳稳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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