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梨打着饱嗝,在院子里漫步着转圈。
这仇,得报!
小墩子这才看明白,刚才压着本身的不是巨石,而是个女人,身高八尺不足,两扇门那么宽,这如果再坐一会子,本身的小命可就没了。
哎……哎哎……如何回事,脚如何动不了?
白梨梨恍然大悟,拱手道:“啊!本来是谷墓派的兄台!难怪大侠风骚俶傥,气度轩昂,飘飘有出尘之表,一看便知人中龙凤!偶遇既是有缘,大侠要去那里,我可为大侠指路……不收钱。”
萧昱咳咳嗓子,抬高声音:“小鸡炖蘑菇。”
白梨梨身着男装,贴着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上前劝那地痞有血光之灾,最好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说罢回身便走。
白梨梨招招手,小墩子还没明白如何回事,只感觉一方影子铺天盖地罩下来,似是巨石从天而降。
但是这局该如何破……得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像小墩子这类狗眼看人低的小鬼不在少数,个个使手腕哪使得过来,还是财帛好用。
白梨梨摸摸鼻子,退后一大步,拱手道:“大侠,鄙人刚才说了有缘,我院中做的速粘丸正在晾晒,大侠从天而降落在上面,实在怨不得鄙人。”
萧昱抬头,撩起额边被风吹乱的一缕长发,“你猜。”
“咔擦――咔嚓咔擦――”一只梨子被萧昱三两口吃的只剩下核。
粉黛点点头,“我去找几块石头。”
“娘娘仁慈,必有后福,奴这就给娘娘端饭,这就去。”说着,身子往外退。
那年两人游走平原郡,当街遇见一个欺负良家女子的地痞,见人家女子长得都雅,非得把人家抢归去作妾。
啊!!!
“啊――呜,咳咳咳――”腰断了断了,是墙倒了么……
身上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憋的脑门子都要涨破了,小墩子那里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应是。
萧昱冷冷道了一声:“告别!”
从始至终野道的名讳都没有奉告白梨梨,也没让她叫一声徒弟。
见目光中尽是不成置信的气愤,白梨梨还当他想起了那夜破裤子之事。
“那日女侠说身陷窘境是受甚么甚么所赐,那甚么甚么但是指的当今皇上?”
地痞能保住命已是万幸,想起那高人的劝戒,便命人放了小娘子,自此不敢胡作非为。
萧昱顿了顿,身份不能透露。
白梨梨上前虚扶一把,叹道:“大侠是谦善之人,这般不经夸,莫冲动,莫冲动。”
或许不是太后和摄政王的人?
“一共踩了八颗,一颗二百文,你算算……哎哎哎,大侠别焦急走啊,钱还没给……鞋,鞋子也不要了么?”
那石头便是白梨梨所掷,自小在山中打鸟猎兽,这点准头还是有的。
地痞眼里只要娇俏的小娘子,那里会信这个,可还没进家门便被不知那里飞来的石块打中了脑袋,当场血溅三尺。
小寺人抹干头上的汗,晓得内里的主儿不好惹,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里挪。
这两日内心有了膈应,总感觉前面上黏着甚么东西,甭管坐哪儿都风俗用袖子扫一扫。
谷墓派之人夙来看重那玩意儿,想必那夜在大侠心中的确留下了很深的伤痕。只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一声不吭自树上落下,又不是她白梨梨主动摸着他屁股不放手。
粉黛贴在墙上,听小寺人走远了,问道:“血光之灾?”
白梨梨鼓掌:“妙极!正巧昨夜搬来一罐好酒,配鱼甚美!”
这落拓和安闲是临时的,看似没人管没人问,实则危急四伏。
萧昱掏掏耳朵,“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