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了顿,肖金桃又道:“昨日早上一战,你阿爷喜好的很,已是叫大房留意。家里的外账皆是账房在管,他只听你阿爷的话,你阿爷又重宗子,是以除了窦元福,凭你们哪个,都是插不进手的。你阿爷是个夺目人,那些个下贱手腕,休想在家里用。我们只要大道可走。一则你的技击别丢下了,日日同人练去,阿爷自记得你。他记得你了,就是记得了二房;二则你再帮着我把外务管起来。原是你大嫂在管,她又要娶儿媳妇,说来那是正子嫡孙家的,我不好太明着偏你。今后且看吧。再有,”肖金桃深深看了管平波一眼,道,“你姐姐内疚,你却不能不把她放在眼里。嫡庶无序,是乱家的底子。你可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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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想了一起,她现在势单力薄,得连合统统可连合的力量。回到家中,就把肖金桃的话悄悄对练竹复述了一遍。练竹道:“妈妈说的没错,我们才是一家子,合该同心合力。”心中对胡三娘又生出了些许不屑。窦宏朗算个靠的住的夫君,大事小情都只跟正妻商讨,便是正妻不明白的,也从不拿去跟胡三娘说。妾么,夫君死了守孝都不消的,怎比得过伉俪一体的正妻。她是没生儿子,故没底气。若她能生出来,家里才端庄没有胡三娘站的地。

练竹道:“并没有那么很多端方,那起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我们妯娌三个去摘,她也不准?倒是你们这一辈儿的,脾气好些的他们就磨牙。虽说要家风松散,可我们家才几口人,日日去摘它,也不废甚么。”

练奶奶见女儿有了倦容,便道:“你少操心,且睡一会子。”又对管平波笑道,“我同她大嫂说了,家里的事暂丢开不管,这个月单来照看她,你们万别嫌我烦。”

管平波心中冷静道:我将来是要管账的,跟娘家眉来眼去的,是感觉下属太信赖本身了咋地?

肖金桃又道:“你瞧见了,窦元福占了嫡长,窦崇成占了聪明,唯有你那男人,也就是我亲生的,不然我非说出一车好话来!你姐姐内心不胡涂,就是一味贤能,竟被胡三娘骑在头上撒泼。胡三娘是够凶暴,然脑筋里全都是水,两只眼睛就看着二房一亩三分地,只晓得争男人!我看你是个明白且凶暴的,少不得二房的场子靠你撑起来。”

肖金桃笑道:“如此,今后便跟着我算账吧。只若跟着我做事,就睡不得懒觉了,少不得闻鸡起舞,你可情愿?”

张明蕙道:“这事儿我们都晓得,虽是委曲了你,却到底是长辈。别怨大嫂话多,听大嫂一句劝,休同长辈计算,方是我们做长辈的本分。”

管平波道:“比写字强。”

肖金桃顺手指了指桌子劈面的凳子,道:“坐。”

肖金桃道:“我是个利落人,看着你也是个利落人。虽因才来,捏着嗓子说话,可昨日就能在家里逛足一日,就晓得你不是一味诚恳的。故,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奉告你一声儿,我是填房,窦元福不是我生的!”

管平波不美意义的道:“我真不晓得不能擅自摘。”

张明蕙神采微变,随即道:“看妈妈说的,她新婚燕尔的,怎好狠使了她。妈妈平日最疼我们,本日如何不疼她了?”

又把守平波,一脸乖觉和婉,那就无妨多疼顾些。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模样儿,不是么?

管平波惊奇了一下。

管平波便老诚恳实的给肖金桃敬茶叩首,又给窦崇成的生母黄雪兰磕了个头, 收了两个红包,再与平辈的叔伯妯娌见礼。她比三房的侯翠羽小几岁,然此时大小都随夫婿来, 侯翠羽倒要向她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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