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凡人眼中有着不详意味的词,却无时无刻不在他的生命当中充满着,带给他无尽的灾厄和痛苦,亦带给他终究的摆脱和豁然。
这是真正能够让他摆脱的东西。
他手中的玄色长刀滑落到地上,收回一声脆响。
而那绿光,是从一小我体培养皿上收回的。
只见阿谁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尝试体蓦地展开了双眼。
通道绝顶遥遥传来微小的绿光。
脑海中絮絮低语不竭反复着,青年握刀的左手青筋毕露,最后只能逼迫本身移开视野,四下寻觅着此行要找的东西,极力忽视科兹莫这个老混账。
他的内心刚冒出这个动机,手中的刀便已经和对方的手撞上了。
这个不利催的异能者本来是没那么轻易死的,只要他及时停止发挥精力异能。
而很快他便找到了――阿谁装在科兹莫背后的玻璃柜里,泡在透明液体中的蓝色大脑。
而那尝试体竟也不躲不闪,伸出了闪动着金属光芒的手直取他的心脏部位。
当年,阿谁被研讨院请来s级精力系异能者对他种下三个精力号令后一命呜呼,只留下了这个晶核破裂的蓝色大脑,被科兹莫回收起来做了尝试质料。
――但愿不要再醒过来了。青年冷静地想着,任凭身材缓缓倒下。
灭亡呐……
‘不能伤害人类’……科兹莫也是人类,不能……伤害。
乌黑的空间中,唯有青年的脚步声在回荡。
他必须处理这统统。
青年被动地防备着尝试体的进犯,皱起了眉。
死光临头,他竟然微浅笑了起来。
穿过这片第七层一开端广漠的空间,绝顶左拐,便进到一条局促的通道中。
听到青年毫不粉饰的脚步,科兹莫终究把头从尝试桌上抽出来,然后茫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厚厚的眼镜。看清青年的那一刹时,科兹莫浑身遭到刺激般颤抖了一下,眼中收回毫不粉饰的炽烈光芒。他盯着青年浑身高低看一遍又一遍,鄙陋中又透出一种诡异的怪诞感。
说着,他俄然抬头大笑起来,笑声锋利而张狂,衬得那大脑袋愈发好笑。
――他的异能,竟然见效了。
自始至终,青年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阿谁被季世中无数人顾忌的丧尸婴儿只是一只无关紧急的小苍蝇,连细心对待的代价都没有。他只是在过后定定地看了本身右手几秒。
青年尽力辩白着,认识却越来越恍惚,垂垂沉入无边无边的黑暗中。
假定灭亡终未到临,他必将与其热烈拥抱。
科兹莫身着松垮垮的白大褂,正把头伏在摆满试管的尝试桌上繁忙的事情着,庞大的脑袋和奇特短小的四肢让他显得有些风趣。
青年脸上淡然的神情俄然扭曲了一下,他冷哼一声,径直从堆叠如山的仪器中走畴昔,然后便看到了堆满的仪器中间,科兹莫那张菊花般舒展的老脸。
哥哥啊哥哥,对着本身的亲生弟弟动手,还赔上了本身的性命,你图的到底是甚么呢?
但是他没有。
你图的到底……又是甚么呢?
抱得越紧越好,死的不能再死,最好。
思及此,他放缓守势,临时用左手抵挡着尝试体的进犯,右手指尖则凝集出一缕黑气,瞅准机会,直接把灭亡之力往尝试体身上号召――这也是他交兵到现在第一次主动进犯。
培养皿内是暗绿色的黏稠液体,一个赤果的人影正在这些液体中漂泊着。
真是……得偿所愿,不虚此行。
以是他死了。
青年低头,看着贯穿本身心脏的那只手,乌黑的瞳孔中暴露了一丝惊诧。
他拉动脸上舒展的皮,扯出一个奇特的、志对劲满的笑容,“我已经等你好久啦,你逃不掉的,这里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