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凉王不但没有听信这些谗言,还冷淡了这批人,乃至派人暗中监督,以防这些人联动其他有反心的臣子,再肇事端。
完了完了,都两个月了,吾王还未返来,凉州那边的暗哨也未传出任何动静。
杜安这脸、这腰,竟然比三个月前胖了整整一圈!
北宫离虽有将相之才,但生性涣散,坐不了这丞相之位。
放眼全部大赤,的确找不出一个比郁江离更合适的人选。
郁江离怔怔地看着他,神情动容。
“是很多。”南鸢毫不客气地接了这话,“方才我实在是用心揭你的短,你服下了我的大补丸,沉疴旧疾都能治愈,更别说戋戋胃病。”
世人震惊。
“魏兄,我――”
“郁兄,我杀老昏君,的确是为私仇,但更多是为天下百姓。百姓们已经苦了好久,再也接受不起更多的战役了……”
然,不管世人如何相劝,郁江拜别意已决。
郁江离望着悠远的皇城方向,嘴角噙着一抹含笑,“现在虽天下同一,但百废待兴。魏兄一年前便向我提出聘请,大赤缺一个丞相,我应了他。现在,该是本王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但是,第三个月,在西凉众将士都大喊垮台的时候,西凉王郁江离却安然无恙地返来了。
不但如此,杜安脸上的警戒和防备之色都没了,嘴角竟还挂着傻笑,也不知是在想皇城里的美酒美食,还是想那温香软玉在怀的清闲日子!
世人再一次痛心疾首,在内心将赤帝骂上百遍千遍都感觉不敷!
之前主上的眼睛里有斗志有野心有好处衡量的算计,可现在,主上的眼里只要山川河道、蓝天白云?全然一派水墨丹青的温馨平和之色!
这天下爱我之人和恨我之人一样多,前朝昏君恨我,赃官贪吏和朝廷蛀虫恨我、宣平侯恨我,统统死在我刀下的人都恨我,但天下百姓皆爱我,因为我让他们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家可回。”
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
这是要让他们的王日日都对他昂首称臣啊!
众将士一眼望去,吃惊得眼球都差点儿瞪出来。
赤帝魏敛在月半城做客七日,期间西凉王郁江离日日相伴。
他和魏敛之间的这笔烂账,他算得的确不大好。
此举,惊呆了西凉众臣。
“王,您这是要做甚么啊?”一名亲信老臣声音发颤。
此人哄得主上交出江左数座城池便算了,现在竟让主上心甘甘心肠随他去皇城!
人有先入为主的通病,只是他没想到本身也未能免俗。
臣子丙:吾王乃西凉百年一见的君主,他若死了,西凉定会成为一盘散沙,终究落入赤帝手中。
固然主上变美了,但世人却忍不住捶胸顿足。
他仿佛将魏敛想得太坏了。
郁江离听到这话,内心不由忸捏。
臣子甲:吾王此去皇都,定一去不复返!
郁江离先前偶然赏景,此时喝着小酒,再嗅着窗外飘来的那淡淡婢女,竟感觉非常舒畅。
但是他们尽忠于西凉王,西凉王又跟中了邪一样执意归顺,还搬出了一套让他们没法辩驳的天下论,他们如果阻他,便是那不顾天下百姓妄图权贵之人。
一年后,西凉王种植了一名优良的交班人,然后将王位传给了此人。
要他们西凉王归顺朝廷就算了,大不了年年上供,一年拜他一次,天高天子远,他们王就是西凉的土天子,谁知这王八蛋竟然要把他们的王拐到本身眼皮子底下!
现在西凉权势安定,统统皆在他掌控当中,他可放心拜别。
赤帝魏敛不费一兵一卒,就如许令西凉王归顺了大赤?